小姑娘抱着孩子不敢起身去追燕夫人,只怔怔的看着燕夫人离去的背影。
她没有想到姑姑会将孩子丢给她一个人,跑了!
燕夫人走的很快,瞬间便没了影子。
小姑娘立刻望向身边睡熟的严敏,撇了撇嘴巴。
若是知道抱个孩子都这么难,她怎么着也不会在严敏的药中添上安神的五味子。
区区一剂五味子让她尝试到了什么叫左右为难,悔不当初。
就在此时屋子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小姑娘唇角微扬。
她知道她提前安排好的衣物已经到了。
小姑娘垂眸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小孩儿,安抚道:“快睡吧。新的衣裳已经到了,晚上我给你做一件新衣裳。好不好啊!”
虽说孩子难抱,可是软软的小粉团子委实讨人喜爱。
成洲
“下官康丰年参见盛将军。”身着官服的康丰年跪在盛京墨面前,行礼道。
盛京墨站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前,审视着眼前的人,眸光幽深,凌冽逼人。
盛京墨没有说一句话,可康丰年能够感觉到盛京墨在审视自己,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手微微颤抖,粘满汗水。
他派遣了自己义子暗杀盛京墨。
为了保守秘密,他给自己义女下了七日散,除却后患,免得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
五日前,一直追随着盛京墨身边程凡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邸,说是有要事相商,将他强行带到成洲。
面对着有着“铁人屠”称号的盛京墨,康丰年吓得手脚麻木,豆大的汗珠坠落在地面。
盛京墨看着吓了一身冷汗的康丰年,沉声道:“起来吧!”
康丰年立刻起身,踏上前一步遮住自己放下滴落的汗水,欲盖弥彰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天气有些热,下官出行匆忙,没有带单薄的衣衫换上,有些失仪,望盛将军不要与我计较。”
康丰年站在盛京墨对面,让盛京墨看清楚了义父口中最具文人风骨的朝廷官员长的何等模样。
面色红润,身形高挑,蓄着长长的胡须,唇角挂着笑意,虽已年过四十,却依旧可以称得上相貌堂堂。
盛京墨落座在交椅上,沉声问道:“本将军没有时间与大人计较失仪一事,本将军今日派人将你请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将军有何事但说无妨,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康丰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是找麻烦的就好,想来是盛将军初到此地,有些事没有弄清楚,才会派人将他带过来。
盛将军是军旅出生,做事向来将就速度,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盛京墨看着神态轻松的康丰年,深色眸子闪烁着一道暗芒,阴沉幽暗:“本将军想要知道吴大人当初担任成洲知州时,是谁修建的成洲堤坝,参与者是谁?监督者又是谁?”
康丰年并没有瞧见盛京墨的眸光,故作轻松,气定神闲的回道:“下官刚入仕途,便调往成洲上任,遂以下官对这些事并不了解。”
说完,康丰年怕盛京墨生气,出了一个注意:“将军若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可调阅户部的典籍档案。”
水患爆发时,户部的典籍档案便已被他派遣到京师的人悄无声息的毁去。
谁也查不到当初是他带人修建的堤坝,而后征用了老百姓的房屋,将朝廷拔下来的银两尽数放到了自己荷包中。
盛京墨听见他的回答,冷笑出声:“康丰年,你以为本将军为何要将你请到这儿来?”
争战多年,他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康丰年笑着道:“将军是为了成洲堤坝的事。”
“成洲堤坝是你带着人一手督办的,是你征用了老百姓的屋子,将所有银子装进自己口袋。你却有胆子在本将军面前胡说八道。”语落,盛京墨抬眸看着一脸虚假仁义的康丰年:“你可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的?”
“将军,您怎可如此污蔑下官?”
康丰年并没有丝毫畏惧,而是义正言辞的与他争辩:“您是正二品大将军,位极人臣,下官也是正四品文职。下官入朝为官初入朝堂,曾与西梁王一见如故,平辈论交。你怎可随意侮辱?”
康丰年身居文职,对盛京墨了解不深,便想要倚老卖老,在气势上压倒盛京墨。
西梁王曾经说过,时常用自己的诗集激励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想,康丰年气势更甚。
盛京墨骤然起身,晲看着眼前的康丰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本将军。”
他的声音低沉幽冷,门外隋大壮和赵宽踏进房门,按住康丰年的肩膀,对着康丰年的腿弯踹了一脚。
“咔嚓。”
“啊。”尖锐的痛苦声,响彻整个屋子,震耳发聩。
隋大壮踩着康丰年的腿骨,扬声甩了康丰年一巴掌,呵斥道:“将军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废了你。”赵宽一脚揣在康丰年的隐秘部位。
康丰年疼的汗流浃背,而今又遇威胁,那里还敢多言,只得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咬牙忍着。
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