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忠捧着茶罐,跪地请罪:“殿下,臣知道错了。”
“西梁郡主是父皇的化身,岂可有半丝不敬。”历楠博厉声呵斥道。
“可她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啊,她都没有理会殿下。”司延忠低声抱怨,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殿下从未苛责过他,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打他!
“她不能理会我,不论我的目的为何,她都不能给予回应。”历楠博看着白卿音离去的身影,唇角微扬。
音音,不愧是西梁王的女儿,竟看的这般的透彻。
不与皇家子嗣有过多瓜葛,不仅可以明哲保身,让人捉摸不透,还可以让朝中重臣因为她的态度保持中立,不参与皇家是非。
父皇,西梁郡主真的是您的心头肉,您的掌中宝,您制衡朝堂最厉害的武器。
“这样也好,你越不与人接触,越单纯,我便越有把握让你对我心动。”历楠博轻声呢喃,
“殿下。”司延忠扯着他的衣袖,泪眼欲滴,楚楚可怜。
司延忠虽是男子却生的唇红齿白,满腹委屈的模样,竟哎女子还要惹人怜爱。
历楠博垂眸看向素衣少年,轻抚着他的脸颊,捏着他的下颚,神情款款:“音音,我势在必得。你,我也不会放弃。”
司延忠面色一红,低语道:“我只要跟在殿下身边就好。”
历楠博看着司延忠嫩红的小脸,道:“你这般温顺,我怎舍得放下。”
司延忠抚着历楠博的手,展颜一笑:“有殿下这一举承诺,司延忠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他是庶母所生,不得父亲喜爱,府中的孩子都欺负他。适逢皇子选伴读,他被二皇子选中,得意摆脱魔窟。
而今他是殿下身边的红人,他的兄长和父亲看见他都要低声下气,他绝不能让殿下抛弃自己。
历南博神秘一笑,看着白卿音三人离去的方向,眸底拂过一丝贪恋:盛京墨,王爷一直拿你做挡箭牌,就莫要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
远处,安顿好生死营孩子的程凡刚踏出军营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历楠博带着司延忠走了一趟西梁王府将蒙顶雨露送到,向西梁王请罪,说自己不敢擅入军营,这才离开。
白鹤延佯装原谅历楠博的莽撞行为,送他出府。
回屋后,他看着红木桌上的茶罐,急忙唤道:“管家,将这罐茶给我扔了。”
管家见白鹤延怒气冲冲,也不敢询问原因抱着茶罐便转身离去。
白鹤延取来水来净手,大骂道:“混账东西,真以为你做的安歇混账事老子不知道,我女儿就是庵堂做姑子也不会与你有任何关系。”
夜晚,燕夫人一直在白卿音房中不愿意离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卿音躺在床上,问道:“姑姑,您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燕夫人见心思被戳穿,咬了咬牙走到白卿音身边坐下。
“姑姑,您有什么要说的,您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白卿音从未见过这样的燕夫人,握着她的手,道:“您说啊!”
燕夫人一咬牙,心一横,握着白卿音的手,道:“姑娘,您还小,有些事我不该在你面前胡言,可眼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今日二皇子去了军营的事,凡儿都告诉我了,可有一件事是你们不知道。”燕夫人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接着道:“二皇子与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关系不一般。”
白卿音看着燕夫人,眼神懵懂......
燕夫人长舒了一口气道:“凡儿亲眼看见二皇子和抬手摸着司延忠的脸,司延忠还握着二皇子的手。”
燕夫人脸颊烫的厉害,不敢再说话,双眸紧盯着白卿音,问道:“姑娘,您可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娘还小涉世未深,怎能与她说这些,可她若是不说出来,她害怕郡主会被二皇子欺骗。
白卿音摇了摇头:“姑姑,您要说什么就说啊!别说一半留一半。”
前世,她一直在拈花小苑养病,并未接触到外人,有很多事都不懂。燕夫人如今这般说话,白卿音越发迷糊。
燕夫人心一横,眼一闭,道:“姑娘,二皇子与司延忠互相喜欢,他们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他们就像是夫妻一样相处的,你懂了吗?”
白卿音怔怔的看着燕夫人,惊的语无伦次:“男人还可以跟男人在一起的吗?”
她只听说男女结发为夫妻,从未听见过男子与男子结发为夫妻!
“姑娘,这事万不能说啊!燕夫人立刻捂着白卿音的红唇:“以后一定要与二皇子远一些,知道吗?”
白卿音忆起下午父亲阻挡二皇子靠近自己,不由开始怀疑父亲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才会案板抵触二皇子。
“不管他为何接触姑娘,其目的定然不纯,您可不能被他给骗了,白白断送了自己一生。”话既说开了,燕夫人也不再顾及,直接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了,有劳姑姑费心了,您快回去歇息吧!”白卿音回着,而后将燕夫人送出房门,道:“姑姑,天色不早了,您快回去吧!”
“姑娘也早些休息。晚间护好自己肚子,不要贪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