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看着一脸好奇的女孩,神秘一笑,道:“他有把柄在我手上。”
“什么把柄?”她凑到他面前,软声求道:“京墨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盛京墨摇头,拒绝。
“你告诉我嘛!”小姑娘软声诱哄道。
“京墨哥哥,你告诉我嘛!”她举起自己的手,做发誓状:“我对天发誓,保证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
“你告诉我,好不好?”
盛京墨睫毛微颤,唇角微微勾起漾着淡淡的柔情,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不好!”
勤政殿
嘉宁帝正在批阅奏折,落墨刚柔并济,行笔流畅。
“陛下,国子监祭酒屈鸿屈大人求见。”易公公走到嘉宁帝旁边小声禀告道。
“何事?”嘉宁帝将批阅的奏折放置一旁,拿起新的奏折摊开批阅……
“屈大人说,今日盛将军不分青红皂白进了他的院子便对他百般挑衅,还将他打成重伤,请陛下为他做主?”
易公公回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嘉宁帝的脸色,深怕陛下大怒。
陛下虽疼爱盛将军,却也管教严厉。
而今将军如此蛮横胡为,怕是少不得一顿责罚。
嘉宁帝合上手中奏折,放下手中宣笔,道:“传他进来!”
“老奴,遵命!”易公公立刻回道。
嘉宁帝声音不悲不喜,异常平静,让易公公摸不着头脑,只得下去传人上堂。
须臾,屈鸿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跪在嘉宁帝面前,叩首行礼:“请陛下为臣做主!”
嘉宁帝瞧见屈鸿“惨不忍睹”的模样,挥手让易公公等人退下。
易公公受意,带着勤政殿一众太监宫女退下。
屈鸿见众人退下,故意扬高了声音,道:“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臣领命派遣国子监夫子亲自上门为郡主授课,郡主机智聪颖,学有所成,便为自己加课,以至精神不济。”
“神策将军盛京墨将罪责怪到为臣身上,闯进臣的院子质问,几次挑衅微臣,将臣打成重伤。”
屈鸿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受尽了天大委屈……
嘉宁帝拿起御案上的手帕扔到屈鸿手中:“行了,别演了,把脸擦干净。”
“遵旨!”屈鸿接过手帕,擦拭脸上故意抹上的灰尘。
嘉宁帝起身,步行到屈鸿身边,蹲下问道:“说,京墨拿什么威胁你,让你陪着他演这出戏?”
屈鸿,少时极为傲慢,甚至有段时间胖的没有人形,面对众人唾弃,他也毫不在意。
会考那年,他化身翩翩公子一举夺魁,将关鸿铭先生的入室弟子孟紫乔娶回家。一时间传为佳话!
今日心高气傲的他却陪着京墨演了这么一场戏,定是有把柄被京墨握在手里。
嘉宁帝犹为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够让屈鸿放下自己的面子演这样一场戏?
屈鸿擦去脸上灰尘,直面嘉宁帝,道:“陛下猜错了,臣真的是被盛将军欺负了。”
打死都不能说出那个秘密。
嘉宁帝看着嘴硬的屈鸿,缓缓起身,威胁道:“京墨在朕身边养了几年,他想什么,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谋算。”
“朕就时好奇,你到底有什把柄被京墨握在手中。”嘉宁帝拍了拍屈鸿的肩膀,安抚道:“说出来,朕保证不会说出去。”
屈鸿扬首看着嘉宁帝,小声道:“陛下,秘密若是说出来便不能叫做秘密。”
那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跟朕玩心思?”嘉宁帝看着屈鸿,唇角拂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屈鸿见嘉宁帝微扬的唇角,遍体生寒,连忙道:“陛下,臣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请陛下为臣做主?”
“那神策将军盛京墨不论缘由,闯入为臣家中,威胁恐吓为臣。”屈鸿跪在大地,目不斜视,字正腔圆的指控着盛京墨的“恶行。”
盛京墨逼他决斗,让他丢了第一剑师的面子,他也不会让盛京墨好过。
“...........”嘉宁帝看着屈鸿。
这人还演上了!
好,朕就看你能演多久。
嘉宁帝不再理会屈鸿,回到御案前坐下,拿起方才未曾批阅的奏折继续翻阅。
屈鸿也不理会嘉宁帝,跪在原地,继续为自己叫屈:“神策将军盛京墨,胆大妄为............”
勤政殿外,易公公傻傻的看着紧闭的勤政殿大门:这位爷唱的又是哪一出?
一个时辰后,屈鸿嗓子冒烟,对着嘉宁帝叩首,请退:“陛下,臣回府养好嗓子再来为自己叫屈。”
说完,屈鸿怕嘉宁帝寻个借口将他留下,撩开衣袍就跑。
易公公看着屈鸿仓惶逃命的身影,噗嗤笑出了声。
这屈大人真能叫唤,叫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说话的声音如公鸭嗓子一般难听。
易公公挽了挽衣袖,踏进勤政殿,来到嘉宁帝身边,请示道:“陛下,您忙了一天了,老奴为您揉揉肩吧!”
“嗯。”嘉宁帝将手中奏折一扔,骂道:“真不愧是书生,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