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八岐被拉入樱树幻境之时, 覆盖住整棵树全身的金罩也更加明亮, 见状, 所有付丧神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难看了几分。
“它会认可他吗...?”狐之助咬着爪子,尾巴不安的来回晃来晃去。
虽然...这树是愚忠了点,但应该也不是无可救药,对吧?
前审神者死后,这棵树也从满树繁花变成了枯木死枝,颇有一种要追随前审神者而去的架势。
也是从那时候,樱树便再未与他们交流过。
说起来还让狐之助有些伤心, 它以前可是天天都给樱树浇水的。
每次给樱树浇水它还会很开心的往下抖樱花。
它还以为自己和樱树的关系很好呢。
——结果是自己单方面的认为他们俩关系好。
“很大概率不会。”烛台切光忠摊摊手道。
这树什么德性,在场刀剑心里都有个底。
要它去承认来接任的审神者, 简直是天方夜谭。
“说不定会有奇迹呢。”撇了撇嘴, 鹤丸国永道。
从八岐把手放到樱树上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一直在捏着刀穗上的金鳞,眼睛则隐隐注视着八岐的背影。
“奇迹?”加州清光唇角上扬。
“鹤丸殿什么时候也开始把希望寄于奇迹了?”
加州清光弯着一双红瞳,却无半分笑意。
鹤丸国永没回他。
心想:审神者能出现在这里便是奇迹本身。
不是人类之躯的审神者...
放在时之政府里也是头一份的吧。
这样一想, 鹤丸国永的心情又轻松了起来。
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髭切默默走到三日月宗近旁边, 见他状态看起来不错,心下松了一口气。
“三日月殿。”
“嗯?”
“身体...还好吗?”
“很健康。”说着,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问他,“狐之助没有告诉你吗?”
髭切道:“什么?”
“昨晚审神者回来时已帮我把刀内多余的东西给清理了下。”
“...它说了,但我想自己确认一下。”
自己没有亲自确认过的事, 髭切心里总会留个疙瘩,心存疑虑。
“其实有些事也不必事事亲力而为。”看了他一眼,三日月宗近指指不远处的审神者。
“毕竟现在的这位审神者是个很可靠的人。”
“是吗。”
应了一声,髭切难得跟三日月宗近开了个玩笑,“不能说是很可靠的人,或者,应该说,是【一位很可靠的妖】?”
三日月宗近也好心情的回答他:“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妖】这个字比较好。”
就好比他们更喜欢人类称他们为付丧神,而不是‘刀妖’‘刀鬼’之类的名号。
将心比心。
审神者也不会喜欢有人指着他喊妖怪。
髭切欣然应许:“我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又过了一两分钟。
正当他们都以为这次继任审神者之事也许就这样没戏了之时,那棵体型庞大的樱花树突然着起了火。
着的还是...那种看着很诡异的紫色火焰。
...这什么火啊还能给烧成紫色的?!
“他还在那里。”三日月宗近脸上第一次没了笑意,眸光沉沉。
话音刚落。
三日月宗近正准备前去营救,他身边便蓦地传过一阵风响。
惊讶的看过去,却发现那咻地窜出去的身影竟不是鹤丸国永,也不是髭切。
他们两刀虽然也做好了要跑过去营救的准备,但或许是想到审神者不同常人的身份,犹豫了半秒。
仅仅是这半秒,就被人给抢了先。
那冲进火海中,疾如雷电的身影,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加州清光。
鹤丸国永:“...”等等,你刚才不是刚对我放了嘲讽包吗?!
但随即,鹤丸国永便想到了关键之处。
这和加州清光给狐之助吃了闭门羹却还是按时来开会是一个道理。
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口嫌体直四个字。
——
这紫色的火焰不仅仅是颜色诡异,它的温度也很是神奇。
甫一冲进去,加州清光就感觉自己整个刀都要被它给烤成铁汁。
烈焰瞬间便弥漫了他的眼眶。
尽管他用储存的灵力给自己做了层护罩,在这紫色的火焰中却不堪一击,不过三秒便开始咔咔地发出碎裂之声。
...哈。
自不量力。
简直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