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实髭切大人对您并没有恶意...他只是被黑气影响了。希望您不要怪他...”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审神者会在这里呆很久,狐之助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审神者对髭切大人观感不好。
就算对方变成现在这样,在它心里,他依然是那位高贵又优秀的名刀。
不过,那东西已经能够影响髭切大人的行动了吗...黑气的发展程度,比它预料的要深。
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先跟其它人商量一下,限制髭切大人的行动力了。
“是吗。”八岐挑眉,对这番说辞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不是出自自己本愿的行动...吗。
今天开端不太好呀。
狐之助有些懊恼的想。
本来它还想跟新审神者提一下,用灵力试试,看看能不能驱逐那东西的。
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这就难以开口了。
可狐之助向来是个厚脸皮。
难为情只在心里停留了片刻,很快便消弥不见。
“大人,我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它严肃而端正。
八岐撇了它一眼,“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我能上你的套?
狐之助再接再厉:“...那我换个说法。我有一个请求。”只有不努力的狐狸,没有撬不动的嘴!
八岐:“我不答应。”这狐狸...是不是忘了昨天的账他还没跟它算?
怎么那么理直气壮。
狐之助:“...”这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审神者先答应听听的吗。
然后它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歌颂审神者的伟大,吹嘘审神者崇高,一切水到渠成。
那张狐狸脸上来来回回表情变换,无缝衔接,场面颇具喜感,八岐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
真是一只情感丰富的小东西。
不等他继续观察,却见狐之助转转眼睛,像是想出来什么新招。
只见它瞬间撤下了脸上严肃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八岐的脚腕就开始嘤嘤嘤。
哭的真情实感,情真意切。
因为发生的太突然,八岐甚至忘了把自己的脚抽出来顺便踹它一脚。
也就错过了踹狐狸的最佳时机。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黑皮狐狸,他抽抽嘴角,“放开!”
“您不答应我就不放开!”狐式耍赖。
八岐抬高被抱住的那只腿甩了甩,而狐之助抱的紧实,完全甩不开。
简直是一个泼皮无赖。
平心静气,现在不能宰。
不断在心里警醒自己,八岐咬着牙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总有一天...
“你说吧!”
“我会好好!听着的!”好好两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狐之助:“...”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现在不是想后果的时候。
它连忙松开双爪,恳求道,“虽然昨日大人们说不会麻烦您什么,但是...我实在找不到比您更能做这件事的人了。”
“因为是唯一的机会,所以...所以我不想放弃!”说到最后,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黑气是在前审神者死后才出现的。
寻找源头无果,狐之助只能把它归咎于这是因为没有审神者才衍生的异相。
解铃还须系铃人。
前审神者已经彻底的嗝屁,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新审神者身上。
八岐:“...不要那么激动,你继续说。”
狐之助:“在与这里签订契约的那一刻,我想您一定能够看出这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审神者的灵力供给着整个本丸的运转,灵力属于审神者自身,在这个本丸看东西也就更加接近〔真实〕。
“我想让您做的,就是用您的眼睛,捕捉〔黑气〕,并将其消灭。”
眼睛?
八岐不确定的用手指指自己的双眸,“...可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
要不是昨晚髭切来袭击自己,身上的黑气自己唰唰往外冒,他到现在都发现不了什么不对。
而狐之助口口声声说的什么〔捕捉〕、〔消灭〕之类的,他更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狐之助摇摇头,“那是因为大人您没有调动灵力的缘故。”
“灵力?”
这狐狸真的靠谱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您可以闭上眼睛,试着想象一下...比如,让麻袋里的红薯出现在您手中。”
说着说着,狐之助瞪大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如火焰一般缠绕住那只修长的手,待金光消失后,浑圆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