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舍,几日后豫王还是离京了。
太子听着手下禀报着豫王离京的情形, “济平候一家都去送了, 侯爷和世子骑马, 候夫人和叶四姑娘坐马车,不过,回来的时候,却少了两个侍女。”
少了两个侍女?太子的脸色突然变了,“那叶四姑娘在不在回去的马车上?”
手下摇头,“不知道,马车的帘子垂着, 看不到里面。”
太子霍然起身, 不用说,叶芊肯定跟着豫王走了,得把她拦下来!太子走了一段,脚步一转, 又去见了皇上。
“父皇。”太子行过礼,“听说老四出京,好像把济平候府的叶四姑娘也带走了,这恐怕不妥吧,他们虽然定了亲,但是毕竟还没成亲, 这一路山高水远, 未婚的男女一路同行, 恐怕会惹人闲话, 老四可是为父皇祈福去的,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儿臣还是派人把叶四姑娘追回来吧?”
“无妨。”皇上无所谓地摆摆手,“老四提前跟朕说过的,朕已经答应了。这一去路途遥远,篷叶又是荒僻之地,老四从小娇惯,没受过这样的苦,他想带谁就由他去吧,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叶家姑娘还小,惹什么闲话,谁敢妄议皇室?济平候都不担心,你又何必担心呢。”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心头一跳,不敢再提这话,笑道:“老四就是小孩子心性,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能不能秋分前到篷叶?”
“现在还早,就算他路上耽搁些时日,也来的及。”他给豫王下了死命令,秋分前必须到,因为他还要看看过了秋分自己的头疼会不会在不服用丹药的情况下发作,如果发作了,再派康王过去,也还来得及赶明年的春分和秋分。至于老四,到时候就不用回来了,还有那个叶家姑娘,也陪着他一起上路,毕竟是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还是有些感情的,既然他喜欢那个姑娘,就一起杀了,这样,老四到了下面也还是有王妃的,不至于孤单。
太子无比苦恼地回到了东宫,本来把豫王支走是为了那个小丫头,结果没想到她也走了,这下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太子很快就顾不上叶芊了,因为瑞王手里突然有了很多不利于他的证据,虽然不是关于他自身的,却大都是他手下得力干将的把柄,也不知道瑞王是如何得到的,反正,太子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无暇他顾。
叶芊第一次出远门,对什么都很稀罕。她坐的还是豫王那架豪华的大马车,当然豫王也在车上。至于白珍和绿翡,也跟着来了,坐的是豫王府给她们两个准备的马车,这马车是专门为出远门改造的,比侯府的马车合适。冯嬷嬷年纪大了,折腾不动,叶芊让她留在侯府里,时不时去照看一下母亲。
叶芊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那窗纱薄薄一层,从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豫王看她这么好奇,出了城之后,干脆把那层薄薄的窗纱也给揭开了。他这是亲王仪仗,打得又是为父皇祈福的名头,前呼后拥的约摸有千人,一般人看见早就远远避开了,谁还敢窥视他的车架,就把帘子掀开,也只有马车前后亲近的内侍和侍卫能见到。
大片平整的土地上都种着小麦,沉甸甸的麦穗把细长的麦秆压弯了,有些小块零碎的田地,里面种的大都是些蔬菜,茄子豆角什么都有,田里有忙碌的农人,见这么一大队人马经过,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远远张望着。
离京都越远,路面就越不平整,好在豫王的马车是特别定制,并不颠簸。路的两边渐渐有了山,不过他们走的都是宽敞的官道,并没有险峻的山路。
走着走着,叶芊的小脸皱了起来,倒不是马车不舒服,也不是累了,而是她想如厕了。可是看看外面,都是荒山野岭,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想了想,叶芊决定等一等,豫王肯定也会遇到这个问题的,且看他如何解决就是。
想法是好的,可在等到豫王行动前,她就有些难受了,两条腿并到一起,手指也紧张地绞住了,粉红的小嘴巴紧紧抿着,豫王跟她说话,她都不想理会。
“停。”豫王只略一想,就明白了,轻喝一声,外面马上就有人喊停了,整个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康公公轻手轻脚地跑到马车旁边,豫王吩咐道:“支两个简单的帐篷。” 有几个侍卫手脚麻利地支了两个帐篷出来,又把里面铺上了地毯,甚至还摆了个屏风。
豫王拉着她进其中一个帐篷的时候,叶芊还好奇地问道:“弄个帐篷做什么?”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啊?
豫王但笑不语,让白珍和绿翡过来服侍她,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帐篷。
叶芊绕过屏风,发现那屏风后面不仅摆着水盆,干净的巾子,竟然还有恭桶,这下她明白这帐篷是做什么用的了,原来是给自己解决问题的,亏她憋了半天都没想到在这荒野里该怎么如厕。叶芊的脸红了,竟然觉得有种奇怪的羞耻感,不过,她还是在白珍的服侍下释放了。
“珍啊,你和绿翡,咳咳,你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