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苏墨阳打断了一家人越来越激动的谈话。
他是看出来了,凌夫人为了她男人连儿子都能恨上啊。
现在就算问什么应该也问不出来。
那就先问这俩还算聪明的儿子吧。
他们进了厅堂。
苏墨阳如主人一般坐到主位上。
凌飞凌翔忐忑又恭敬地站在面前。
“别紧张,当今圣上不是昏君,不会冤枉无辜之人,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有逆贼冒充皇上来到益州行宫选美,而把假皇帝引进益州的,正是你们的父亲。
本公子想问的是,这事儿你们清不清楚?”
凌飞凌翔面容苦涩,一起摇头。
“不敢欺瞒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真的不清楚,直到官府发了榜文,才知道。
爹不知为何,突然痴迷于权势,与那落城主越走越近,我兄弟劝过多次,他都听不进去。
后面竟是哄了小妹做什么娘娘。
娘没主见,以爹为主,也糊涂的认为小妹进宫是对的,好让我们商户有个依靠。
他们三个都愿意,我和二弟反对也没用,和爹吵了一架,之后就不怎么回府,住在城中另一处别院。”
“痴迷权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墨阳问。
“大概......半年了吧。”凌飞回忆。
“就有一次从外地回来,不知见识到了什么,说有钱无势被人欺,必须要有自己人在高位上才行。
平时我们做生意,也结实了不少官家,甚至有一个还是个知府,可是爹说不够,还要更高更大的权势。
我们真觉得他有些疯魔了。”
“除了这个,他从外地回来后,还有奇怪的地方吗?比如说,习惯,言行举止,或者,与你们的关系。”
凌飞凌翔一时并不解其意。
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是有些地方与之前不同,他说南地的饮食清淡,比较养生,换了家里的厨子,每日给他换成养生菜。”凌飞说。
凌翔也记起来:“他睡得也早了,不像以前忙生意,总是到大半夜,现在都把事情分给各铺子的掌柜去做。”
“至于我们的关系......爹不像以前勤勉,又妄图攀附权势,所以,我们吵过几次。”
凌飞直接坦言:“特别是他提出要让小妹进宫,还哄得小妹言听计从,白日做梦,我们兄弟就跟他闹翻了。
娘埋怨我们不懂事,说爹经验足,从没有失策过,他的想法是对的。
当今圣上英明,未曾立后,小妹进宫是个好的选择。”
他叹口气,解释:“娘自来崇拜父亲,
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草民敢跟大人保证,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苏墨阳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
直到凌飞凌翔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他二人天天在外面忙,其实若说父亲哪里不妥当,娘和小妹是最清楚的了。
但是小妹现在,闭门不出,已经两天不吃东西了。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爹做了什么事,求大人明鉴哪!”
两人跪下来。
“凌满良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啊?
爹身上的特征?
凌飞凌翔毕竟经商多年,再迟钝现在也顿过味儿来了。
俩人脸上变了。
“大人,您,您是怀疑什么?”
“我的人发现,凌满良脸上带了面具,实际上,他长着另外一张脸,如今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换人的,是半年前,还是更早。”
如果是半年前,那只能说,他谋划的应该也就是行宫这件事。
如果更早,那就不知还做过什么了。
兄弟俩倒吸一口气,目光露出惊恐。
爹不是爹,那真正的爹去哪了?
“怪不得他都不和我们谈心了,就算说话,也是说几句就赶人,他是怕暴露!”凌飞回忆。
这样一想,他真的不对,处处都不对!
凌翔眼神发虚,“有一次
,我看见他对着池水看了半天,还像女子一样摸下巴抹额角,难道他那时在检查面具!?”
“这些都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吗?”苏墨阳问。
“对,就是他从外地回来后开始的!他是谁?爹又去了哪里?他还......”
凌飞凌翔对视一眼,同时神色一痛。
既然冒充者光明正大的出现,那真正的爹,怕是......
“我要去问母亲!”凌翔红了眼要往外冲。
就算别人认不出,那作为枕边人,母亲怎么会认不出!
他们可是二十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