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儿媳妇在那做工行,怎么能让孩子也跟着在那受罪呢!
之前不是你说的要好好养着呢,她在那做工,哪里能照顾好我孙子,再说了,带着小豆子,她干活慢,比别人少赚不少钱呢!
你快跟她讲,以后不许她带孩子去!”
“这事儿你得跟你儿子和媳妇商量,跟我说不着。”叶浅浅拒绝。
宋婆子眼睛一斜:“你怎么说不着,都是你让那贼妇长了反骨,你看看谁家的媳妇敢忤逆婆婆,你自己成天野里野气地朝外跑,还把村里的媳妇子都教坏了!”
“哦?你意思是让我将你儿媳辞了?那好说,当初是签了契书的,若是违背了契书规定,是需要赔钱的,你儿子也签了字的,你给我200两,我马上将她辞掉。”
治这种胡搅蛮缠又没文化的恶妇,最简单了,一说到钱就怂了。
“什么钱,我没说让你把她辞掉,我是让你管管她,我孙子在她手里不行,快被她苛待死了!她教的孩子都不喊我奶奶了!”
“你以前不是也教孩子不喊娘吗?”
“好啊!你就是替那贱妇撑腰呗!不管是吧,不管我就自己把孩子抢过来!”
宋婆子气冲冲地跑了。
作坊白日是关着大门的,她想进也进不去,不过这种人还是挺让人烦。
只是叶浅浅还没在家待多
会儿,翠花嫂就跑来说,宋婆子爬作坊的墙,从墙上摔下来,然后被狗咬了。
作坊的看门狗是从村民家要的,俩月大小,叶浅浅知道肯定是没病,但是被狗咬还是要消毒的。
她就说这个死老太婆是真烦。
宋婆子摔的也不轻,加上疼再加点表演的做作,就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刘氏原本在布偶作坊,也被喊了过来。
“浅浅,你回来了!”
“嗯,娘,你忙去吧,我来处理。”叶浅浅帮从她头上摘下沾着的一片棉花絮。
对比人家婆媳的相处,再看看跟仇人一样骂着自己儿媳的宋婆子,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铁栓媳妇木然的听着她骂,小豆子看着她奶奶哀嚎的样儿有些害怕。
宋婆子躺在地上发狠的叫:“我不管,你家的狗把我咬了,还摔断了我的腰,要是不给医药费,我就到衙门告状去!”
古代版碰瓷啊!
叶浅浅笑了,那太好了,去了县衙,可没有同情弱者这一说。
“正好,我也去衙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入户偷盗,我看至少要判个三年五年的吧,也不知你这半截子入土的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是来找孩子的,什么偷盗!”
“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借着找孩子的名义来偷盗,毕竟你爬墙,是所有人都
看到的,被狗咬也是活该。”
“你这个......”宋婆子差点把污言秽语骂出来,不过及时刹住了,转而又开始将矛头指向铁栓媳妇:“那我要去告赵氏,告她不敬婆婆,没有妇德!”
赵氏刚想说什么,又被叶浅浅抢了先。
“行啊,快去告快去告,看看县令大人会不会理你,我先提醒你,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摸进来,你要告状,需要先花钱找人写讼状,还要先给衙役酒饭钱,鞋袜钱,要是赢了还好说,要是不赢,还要被打三十大板。”
古代的衙门可不是敲鼓喊冤就能进的,普通案子,必须先递交讼状才会审理,别说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不交钱,连开堂的机会都没有。
民告官就更惨了,还要先挨一顿打。
这就是百姓一听报官就色变的原因。
宋婆子连县衙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在这虚张声势吓唬谁呢!
瞪着三角眼就傻了,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儿媳妇真的是有人撑腰了,好像以后她再也没法像从前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地拿捏了。
翠花嫂在一旁啧啧出声:“宋婶子,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这做工的媳妇儿,哪个婆婆现在不供着,一个月赚那么多钱呢,铁栓媳妇儿自己看着孩子还省了你的事儿了,多清闲,没事在外头墙根下
晒晒太阳,享福着咧,你到底是闹什么闹。”
叶浅浅嗤笑:“因为她蠢!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先有婆对媳妇好,才有后面媳妇孝敬婆,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你现在对她好,才会老有所依,要不然,等你瘫在床上,哼,你看谁还管你!”
宋婆子身体一震,想起自己婆婆死的时候的情形。
最后那些天,她连饭都没给做......
"做婆婆都是这样的,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她声音明显发虚了。
“既然你受过苦了,知道不好受,还不对自己的媳妇好点?家和万事兴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磋磨媳妇,把她折腾坏了身子,两腿一蹬死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