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养一方百姓,这是造福后人的好事,这样吧,就叫元光井,以墨阳的字命名,等完工之日,再立碑写个人物传记,只写半碑,剩下的以后慢慢往上添。”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启,以后还不知怎样的风光。
半碑出生,半碑生平。
半碑寂寂,半碑狂。
常院长此时还不知道这口井的特殊。
也不曾想到,他的得意门生会因这井碑,以另类的方式一举成名。
现在他只是感慨。
苏家人果真是品行高洁,日子刚好过一点,就想着为村里做点事了。
一家人采药,炮药,赚的都是辛苦钱,却二话不说拿出10两银子给村里挖井。
元光有这样的家人,幸事也。
叶浅浅提着药箱,坐上了马车。
村民纷纷议论起来。
“这苏家真的转运了,最近来找的都是坐马车的。“
“可不是,陆大夫怎么突然选了叶氏当徒弟?我家闺女多聪明啊!我得问问他还收不收徒弟!”
“苏嫂子整天带着闺女上山挖药材,药材那么值钱啊?那我也能挖!”
“都说杜小兰是富贵命,我看还不如叶氏呢!嫁了秀才公,又做了陆大夫的徒弟,以后吃穿不愁,说不定过几年就成官太太了。”
“是呀,都不明白小兰娘当初为什么拒了那么多
好婚事,现在跟王奎.....”
落霞村今日还有新鲜事。
杜小兰要和王奎定亲了。
其实从王奎背着杜小兰下山的时候,村民就交头接耳地议论了。
一个大小伙,一个大姑娘,那般情形下山,不凑一对儿才是不正常。
这次王奎娘上吊逼迫都没用,王奎铁了心地要娶,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
王奎娘又跑到杜月柔家门口大骂。
说她是青楼出来的婊X,是被男人玩烂的贱货,说杜小兰是野种.....等等不堪入耳。
村民都听不下去了。
杜家的门却紧闭。
最后,里正喊了王奎父子来,王奎爹也硬气了,甩了她几巴掌,才拖回了家。
房内,杜月柔憔悴得风吹既倒。
杜小兰却慢悠悠地梳着头发,眉眼无情。
“你不能嫁给王奎,嫁给他,后半辈子就毁了。”
“娘,你在开玩笑吗?”杜小兰痴痴地笑,“三天三夜,我被糟蹋了十几回,不嫁给他嫁给谁,真像别人说的,做个破烂货吗?”
“小兰!”杜月柔一口气上不来,脸色憋得通红。
杜小兰却没了往日的孝顺,视若无睹。
好不容易顺过气,杜月柔眼泛死灰:“无论如何,娘不能让你入火坑,大不了,大不了回去找你爹!”
“哈哈哈哈
哈——”
杜小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眼泪都笑出来。
“娘啊娘,我小时候要爹的时候,你说他死了,我们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说他是个负心汉,你清高你骄傲,你不愿做人妾!
可你为什么与人无媒苟合,生下一个多余的我!
来到这山村,你又做过什么,你会种地吗?会打草吗?养过鸡喂过鸭吗?
你只会秉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靠着当首饰过活!可那些首饰也是那个男人给的!这么些年,你所谓的骄傲,不过是自欺欺人,一个笑话!
你现在想要回去找了!可是晚了!你以为人家还会在原地等你吗?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歌姬!”
“啪——”
杜小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对不起,娘不是故意的,小兰......”
杜小兰又笑,只是眼里的泪簌簌地流下来。
"娘,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嫁给墨阳哥,哪怕是一个妾,一个暖床婢,他都值得我这样做。可是你不懂,你错过了我爹,一个人孤苦寂寞一辈子,还要我也变成那样。
如今我和他再不可能了,我听你的话,不给人做妾,现在你又为何阻止我呢?
好歹也是明媒正娶,不是吗?"
杜月柔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杜
小兰也不理会,梳好妆就出了门。
“小兰......”
她错了,是她错了吗?
杜小兰一路来到了王奎家门,将王奎叫了出来。
失去姑娘身的她,如今像海棠怒绽,艳色独绝,散发着一种惑人的魅力。
王奎一下子揽住她的细腰,头落到她肩上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小兰,你真美,是不是想我了?”
“王奎哥,婶子今天那么生气,我挺难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