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疤子住的破草屋子里没人。
一块腐烂的豆腐招满了苍蝇,其他吃的一点都没有。
叶浅浅和苏墨阳看了一圈,断定他这两天压根就没回来过。
迟招跟在后面,突然身形如电,闪在苏墨阳身前,一脚跺上了什么东西。
一股血从脚底蔓延开。
抬脚,一只血呼啦的死老鼠睁着大眼死不瞑目。
叶浅浅“呕”一声跑出去。
这个迟招,果然不是个普通学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在苏墨阳身边?
全村开始寻找赖疤子。
但除了上山去寻找叶浅浅那天晚上,竟是谁也没再见过他。
也是那天他说在山上看见苏墨阳对杜小兰不轨之事。
不过赖疤子素来说话不实,大家都不相信他,还被里正呵斥了,苏墨阳也很快下了山,大家就更不信了。
然后,就在里正组织了人打算再上山的时候,杜小兰出现了。
她是被王奎从山上背下来的。
除了脸白,衣服脏,十分憔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腿受伤了。
说是掉进了山凹,自己爬不上来,多亏王奎找到了她。
杜月柔由刘氏王婶几个妇人扶着,身形不稳地冲过去。
苏墨阳竟然没有
关心一句,扭头就走了。
叶浅浅也跟着走。
身后唏嘘一片。
她又感受到了犹如实质般的强烈视线。
叶浅浅总觉得事有蹊跷。
“哎,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么多人上山都没找到人,就被王奎找到了?”她问苏墨阳。
“院长为我取了字,元光,如果你不愿意叫我相公,也可叫我元光。”
“元光?”
叶浅浅是知道这时代的读书人是要取字的,一般是二十岁成人时,由家中长辈或者师长取。
除非有了什么代表性著作或产生了什么影响力才会提前被德高望重之人赐字。
苏墨阳年龄不够,那肯定是做了什么了。
再看看迟招,她忽然感觉和苏墨阳之间有了一条看不见的沟渠。
“秀才公回来了。”打井师傅纷纷打招呼。
苏墨阳点头,从容有度。
“辛苦了。”
就算只是秀才,那也是他们见过的最气度不凡的秀才,听到这话,只觉受宠若惊。
苏墨阳看着叶浅浅,“进屋我有话说。”
一进屋,他就看到那个多出来的雕栏小榻。
周身气温顿时下降了几十度。
“这榻何用?”
“你心里清楚。”
“迟招——”他喊:“将这榻
搬到杂屋,你自己收拾了住。”
迟招默默进来,弯腰就搬。
叶浅浅反应过来,心里又气又憋屈。
眯眼看着迟招的后背,蓦然出手。
她用的是擒拿术,先抓的是迟招的头发。
迟招听到风声,歪头避过,人也迅速回头,一双淡漠虚无的眼风云突变,手臂成拳朝叶浅浅挥出。
只是下一刻,胯间一疼,迟招就摔在榻上。
叶浅浅风驰电挚紧随而上。
她知道刚才迟招的拳头蕴含的力量有多大,要是落在她头上,脑浆子都要打出来。
他刚才一时失利也是因为对她的套路不了解。
一旦摸透,那她肯定会死得很惨。
苏墨阳目瞪口呆。
迟招不是贵人身边十大暗卫之一吗?竟然被浅浅......
接下来,他脸就黑了。
叶浅浅竟然一屁股跨坐在迟招的身上!
“叶浅浅!你给我——”
两人的姿势再次发生转变,像扭麻花一样从榻上翻滚下来!
“迟招,你给我松开!”他气得怒喊。
迟招也杀红了眼,根本充耳不闻,这个女人不按套路出牌,这是什么不要脸的打法!
抓头发,踢蛋,咬人,两条腿像蛇一样绞住他的腰,让他抽都
抽不出来!
叶浅浅为了出奇制胜,也是轮流换着招数。
但总归体力比不过,迟招下一秒就要掐上她的脖子。
叶浅浅头对迟招的下颌就是一个撞击!
主打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
在迟招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双腿松开,膝盖又是大力一顶。
迟招闷哼一声,疼得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咽下去。
要抓叶浅浅的手臂颤抖着想要继续,身上蓦然一轻。
叶浅浅已经站了起来。
慢条斯理整理一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