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高兴地占了一个靠边的位置。
众所周知,大课的后排座位相当抢手,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坐得密密麻麻,之后来的人只能往前坐,再往前,直到坐到教授们的鼻子底下。
三点整,教授踩铃出现。
这是一位男性教授,秃头且有啤酒肚,开场白就是:“请叫我史密斯博士,我们今天讲当今的国际政治格局。”
鹿露一开始对课程内容还挺好奇,她亲身体验过个中风波,想从局外人的视角听听理论。
但……讲得很不怎么样。
鹿露思考了会儿,发消息给学生会的苏珊:【学姐,政治课期末考难吗?】
苏珊回复:【考勤20%,月论文50%,期末论文30%】
鹿露翻译一下,觉得是【可以逃】的意思。
忖度着回复:【美学概论呢?】
苏珊:【论文+期末考试,开卷考】
鹿露:懂了。
她收拾好课本,左右看看,今天第一堂课,逃课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少数几l个胆大包天的人准
备开溜。
哦,不对,真正胆大包天的可能压根没来。
失误了。鹿露收拾好书包,趁史密斯转头播放视频,弯腰开溜:“借过、借过。”
踏出教室门,天地一刹宽。
鹿露拎着书包在教学楼下站了会儿,和自己说,今天的人生很完整,就差体验大学生的最后一个必备项目了。
逃课!
她拨电话:“铁姨,我下课了,来接我。”
十五分钟后。
郁金香路,家里,和毛茸茸的泡芙窝在沙发吃酸奶。
林泮欲言又止。
他的雇主下午和晚上都有课,但书包已经扔到了地上,惨遭冷落。
叫她回去不现实,他退而求其次:“您今天有作业吗?”
鹿露:“……”
“在教学主页右边有教授布置的作业,有的教授不会在课上说,下课后才发布。”他说,“高数每周两节,您要不要看一下。”
“还有高数作业?”她惊恐万分,把狗放到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界面。
没错,第一个是文学史的小组作业,第一个就是高数,十道练习题。
鹿露把题目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怯生生地问:“不交作业……会怎么样?”
林泮:“没有平时分。”
“会挂科吗?”
“可能。”
她呻-吟一声,用力抱住了脑袋。
-
鹿露的课表是这样的——
周一:文学史、高数、政治学、美学概论
周一:语言、当代史、体育、电影鉴赏(选修)
周三:考古学导论、高数、文学史
周四:体育、AI通识、文献学
周五:史学入门、经典文学作品导读、艺术与实践(选修)
开学第一周,她逃了节美学概论,一节高数,其他全都乖乖上了遍。
得出结论:选修课最好混。
电影鉴赏只要看电影,写影片就行,艺术与实践有1-5,她挑了4,就是美术课,教画画,还挺有趣的。
专业课很难。
不管是文学史还是考古、史学入门,都难得要死,而且全部划分小组,要做小组作业。不同课的分组还不一样,她同学录里光课程分组的群就有五六个。
体育课倒是很人性化,参加运动社团的可以去社团,不用上课,倒是为她提供了固定的打球时间,非常奈斯。
AI通识和高数属于听不懂系列,坐下就犯困,上了和没上几l乎没有区别。
好在高数教授友善,AI教授社恐,两堂课都不点名,她已经打算想点别的办法混过去,不为难自己了。
今天是周六。
乔纳森特意空出一天的日程,过来找她约会,可她只能在家里迎接男朋友。
“我不会写啊!!”小组作业已经划分完,鹿露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题目,日本
22世纪的悲观文学主义,“灭世文学,悲观主义思潮,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她面对屏幕,特别委屈,“我写一上午了,只写了一百个字……”
乔纳森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读书不是他的强项,有心也无力,遂识趣地抱起泡芙:“我去遛狗,你慢慢写。”
鹿露瞪他:你不救我了?
乔纳森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给狗套好牵引绳:“泡芙,我们出去散步,让姐姐好好做作业。”
鹿露:QVQ
她扭头看了眼林泮,他把重点都给她剪切在一个草稿版上,五颜六色的一堆标签:“这是当代史的知识点,您只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