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下来,风平浪静。
空岛和那条静静流淌的野岛河流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不远不近。
李沧无聊到爆。
说实话他有点想念莉莉丝了,时常搞个小赌局有输有赢愉悦一下身心它难道不香?
不过前几天刚一睹天颜和大雷子闹了点小小的不愉快,也不好追问她能不能感应到莉莉丝。
老王在岛上的林子里摆了个躺椅,生了火堆,地下埋着只用泥巴裹了的狸子。
“我说沧老师啊,你有没有发现咱这两天又拐回去了,”老王说,“和岛屿群距离似乎近了不少。”
“可能是河转弯了...”
李沧心不在焉。
平时脱轨制裁时间热闹的一匹,这冷不丁不撞了,他总感觉生活缺了点颜色。
老王把自个儿窝在躺椅里头,举着个望远镜望向远方,“啥也看不见啊,这家伙比上次的‘环线’可壮观多了,一眼看不到‘河’对岸,对了你吃土豆不,我去摘几个?”
“不吃!中午让小小姐弄个腊肉炒野菜吧,辣一点...”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来到这里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地下庇佑所里的好多祈愿育种过的蔬菜都已经有了产出。
“昂。”老王应了一声,坐直了,做出防御姿态,“那啥我说个事你别激动昂,今天我这心里一个劲儿咯噔咯噔的,心惊肉跳你知道吧...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李沧嚯的一下跳起来,满脸写着高兴。
“真的?”
“真...真的呗...”
老王本以为至少要挨一顿臭骂,没想到却是这么个诡异的展开方式,铁打的乌鸦嘴一时有点适应不来。
李沧嘟嘟哝哝的走开。
“诶你干嘛去,马上就熟了,你不吃了?”
“不吃!”
李沧回到自己的岛上,开始往外搬家伙。
没别的,就一堆存下来的祈愿武器,然后守着磨坊大门开始挑挑拣拣合成肢体放进备用列表,这样狗腿子随时随地一声令下就能批量生产。
这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望眼欲穿,该来的意外还是没来。
中午,李沧拧着眉头死盯老王。
老王被他看得饭都吃不香了:“不是沧老师,你这眼神好像要扒我衣服似的怎么个事儿啊?”
“错,老子想扒你的皮,”李沧幽怨道,“你是不是偷偷找小小姐改运了,我印象中你那乌鸦嘴好像就没有不灵的时候啊。”
太筱漪直翻白眼,红着脸又气又急。
自从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上...总之...小小姐每天都活在公开处刑中,幸好岛上热闹归热闹但活人只有四个,暂时还顶得住。
厉蕾丝本就胖了十七八斤,腰腹部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下楼的时候一手楼梯扶手一手抵着腰,走路艰难表情凝重,宛如怀胎五月的保护动物。
尤其当她看到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以及一整盆专属补汤,心大如斗胆大如牛的厉蕾丝腿都在哆嗦,竟然有种扭头逃跑的冲动。
小小姐一见厉蕾丝下来,热情的招手,活像个没长胡须但笑得眯眯眼儿的招财猫。
“快来快来,一会儿都凉了,把这碗汤先喝了!”
“...”
小小姐你真的觉得这是“碗”而不是“盆”吗,老王爷爷喂猪的石槽也不过如此吧喂!
太筱漪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岛上这四个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饭量基本都是奔着十斤往上走的,是不是还要加餐弄点小零食小点心,否则根本无法符合被强化过的身体的消耗。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厉蕾丝带上痛苦面具,砥砺前行。
李沧唰唰唰几筷子,差点把一盘菜清空,全堆在厉蕾丝碗里了。
“松鼠肉,专门给你找出来的,理气调经降心燥,据说对肝肺脏器功能恢复很有疗效。”
厉蕾丝血压当时就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
你给老娘解释解释什么叫理气调经降心燥??
轰隆~
“我去看看!”
李沧趁机在厉蕾丝杀人的眼神中闪现跑路。
空岛岛基上插着一片得有房屋大小的尖锐地质碎片,长得有点像火山岩,但李沧认知中火山岩貌似没有这么硬才对。
一抬头,就见“大河”波涛汹涌,密密麻麻的野岛在里面挤挤挨挨层层叠叠,而自己的空岛已经与它近在咫尺,似乎大有一头扎进去的架势。
“好快,开挂了吧!”
上次见面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像是上了加速脚本一样?
大河边缘倒是风平浪静,可视线所及的极远处,组成大河的空岛真的像是水面的浮冰一样,汹涌澎湃激出一道又一道巨浪,拥在同一个浪峰时,便有数十座悄无声息的湮灭成细小的齑粉,几秒钟后才有连串的裂响传导到耳中。
老王等人也跟着出来:
“我靠,好壮观...”
“牛蛙牛蛙!”
“咔嚓咔嚓~”
内个,不是,话说咱们的岛好像就要冲进去了,你们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