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急不可耐:“老子呢?虫子呢?天空宫殿呢?”
“你觉得呢?”
“嗯咳”一个不稳一个太贵,老王隐晦的瞥一眼太筱漪的方向,超小声哔哔:“那什么,你给老子低调啊”
嗡
粉毛电耗子周身炸开无边邪能之火,天雷滚滚,雷火交击时仿佛金铁震荡轰鸣,场面渡劫一样浩大肃杀,充满诡谲与凛然。
飘絮似的黑雪好似帷幕,漆黑的闪电隐现其中,一支支硕大的黑羽突兀又轻盈的出现,徜徉虚空,天空骤然黯淡失色,倏忽间,两道层叠如瀑的翅翼自天际垂挂下来。
无比巨大、结构复杂到无与伦比的翅翼由无数羽翼层叠堆积无限增生增殖而成,整体漆黑,色泽深邃到仿佛可以吞噬光线,翅膀顶端的羽毛成漩涡状堆积,形成一对分别呈猩红、绛紫色的妖邪双瞳。
丧钟本体寡淡漂浮在半空中,涤荡出一浪浪的力场扭曲着空气,邪能之火夹杂着点点漆黑如墨的羽絮余烬粘稠得仿佛液体,点亮着双翅顶端与末端弧度狰狞的镰钩状结晶体尖刺,似毒蝎尾上之钩。
祼女形态的丧钟低垂着头颅,只露出伏地魔的同款鼻子和一张几乎咧到后脑勺微笑怪异犬牙参差的半张脸,菱形、环形、水滴形金属与骨骼质地不断变幻呈现尖牙利爪人形兽形的发饰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嗡鸣。
浮夸且妖邪。
得亏是丧钟还没快进到像恶役一样小嗑儿贼密的程度,不然这要是不整出来一句“主人,您终于舍得召唤你的祼女战士变个身了嘛”都对不起老王同志的职业道德。
排场,这就是大老王同志应得的排场,如果这还不叫人前显圣那李沧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人前显圣,只可惜,老王大概也许可能现在雀食不是特别需要这种离谱玩意,是的,他就有一种狙击镜后面随时有一颗子弹会出膛的错觉。
“沧老爷,救救命”
“甭废话,滚去做事!”
布满邪能之火符文的锁链锈迹斑斑,连同彼此碰撞间的声音都有一种古老、苍茫、幽远的意境在里面似的,成千上万道粗大的锁链无视实体四面八方攒射出去,刹那间,满世界都是从属者、命运仆从乃至虫族的嘶吼咆哮。
痛苦由里及表,老王浑身上下的毛发根根直立,那种将灵魂撕成碎片再猛火烹煮的痛楚简直就是一场盛大的筵席,仿佛被拧成了汁子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渗漏出来,有若实质的传递向周边的每一个具备生物活性的单位。
老王这边嗷唠一嗓子冲了,态度之积极前所未有,李沧在这边却犯起了嘀咕:“娘的,头一次听说有人把痛苦类力场化的,话说有没有现成儿的参考答案给咱抄袭嗯借鉴一下啊”
“轰!”
羽翼扑朔,老王五花三层的混元金身以堪称大胖小子至于广岛长崎的姿态在虫潮之中落地、爆发,无形的刀枪剑戟斧钺钩肆意切割着空气与实体,一人之力,掀起一场席卷整个浮空陆的刀刃风暴。
“芜湖!他妈的!爽!握草——”
扦剔之獠的扦剔节肢拖曳着道道残影,像个巨大无比的苍蝇拍子一样兜头锤在老王后心,一道漂亮的血箭从这货嘴里狂喷出来,博得李沧和厉蕾丝真心实意的掌声喝彩。
“奈斯!”
“姿势不错啊死胖子,很是放肆桀骜!”
“淦!”
老王比出一个中指,对着蜂拥而来的虫潮眼神一狠,数以千道锈迹斑斑的锁链劈头盖脸裂空而出以近乎绝对精准的姿态穿膛而过,在虫子精神网格短暂紊乱的刹那,页锤裹挟着无尽的泥土碎石,地面像一张床单被捻了起来,于刀意无限膨胀的页锤顶端凝聚出长发拖布似的形状。
惊天动地的沉闷巨响中,刀光水波般炸开、倾泻,被老王牵引起来巨坑得以重新回填,只不过这次却是由黏腻的虫族汁液浇筑而成,未完全死透的虫族残躯依然在其中顽固的翻搅蠕动。
脚下窸窸窣窣的脆响,锐利而细小的冰晶急剧戳穿了虫子残肢的每一个鲜活的细胞,将它们彻底封冻在土层之下,急得慢了一步的大狗子二狗子直跳脚。
“妈的怪了,虫子怎么变弱了?”老王扯出一个虚假的笑脸,冲银岭巨兽的方向矜持挥手示意,“不客气握草老子真踏马是活该啊!”
“昂”
银岭巨兽长鼻翻搅出层叠波澜五光十色的力场光晕,从冰面之下提起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冰川。
它做出长鼻下压的动作之时,也是老王豕突狼奔之际。
力场、能量、山呼海啸的雪崩与炸裂的冰棱波及方圆数十上百公里,无数虫族、命运仆从、狗腿子被巨大锋利的冰棱钉死在地面,尸横遍野寒潮浪涌。
“妈妈的”老王对着自个儿两条腿之间那根长达一百多米刺入地面三分之一的冰棱,冷汗像尼玛瀑布一样往下淌,表情前所未有的惊悚和庆幸,总之异常精彩,“我尼玛老子的原装牛子差一点点就他妈折戟沉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