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久了,秦蓁蓁还是会被厉蕾丝的动静搞得呆若木鸡,毕竟你就很难想象,一个常年在生死界限上反复横跳、切胳膊卸腿当家常便饭的铁血女汉子会因为区区“晕血”而痛不欲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崩人设的赶脚。
“蕾蕾姐要不要去我那打游戏嘞,521寸哦,超级奈斯的!”
“嗯?”厉蕾丝开机失败,重重跌回沙发里,满目疮痍生无可恋,精气神儿仿佛都在那一下没起来床的打击中直接散掉了,然而直到这种时候这娘们居然还不忘整活儿,她突然抓住李沧的手:“沧子!你要知耻啊沧子!你努努力!十个月!老娘的要求不高!一年能生一个半个的就成!老娘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啊沧子!”
李沧:??
你这话说得跟tii说了一句话似的,但凡你有一点良心都不至于一点良心没有啊。
索栀绘鹅鹅鹅的笑几声:“我去盛甜汤,喝了就会好一点的。”
“噢”厉蕾丝眼珠子一转,可怜巴巴的盯着李沧,把秦蓁蓁的本事学了个一二分去,“好想泡澡,人家想泡温泉诶,怎么办?”
李沧一本正经的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大油桶对半切开再开个槽,话说你应该不介意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泡吧?”
“你滚呐!”
人一到这种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娘们是一会想泡澡一会想吃冰淇淋一会又想要变态辣的小龙虾一会还想要鹿血烤的三分熟鹿肉大串一会就换成了想要切磋棋艺,总之将无赖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主打一个死缠滥打的磨人。
有一说一,抛开那些可怜可气又可笑的幻想不谈,大雷子同志现在最需要做的其实应该是远离李沧这个蹩脚的二道贩子才对,只有这样才有望帮助她稍稍缓解亏血带来的痛苦。
——————
“干他娘一票大的?诶,赵一年你说,干一票大的到底是多大,是侍神官分更高呢,还是阿美莉卡议会大员更值钱?”长河落日蹲坐在一坨貌似被伪装成了乌云还是什么东西的实体力场中间,狂撸一只狗里狗气的黑豹的猫猫头,微微眯着的眼睛显出几分满足,“不好意思了朋友们,老子没空等了,有人出猫粮买你们的命,价给的很足!”
“呜噜噜”
“可咱都已经蹲这么久了,半途而废又明显不是咱的风格啊!”
“呜噜噜”
“是,我知道它们又不会跑,可是万一呢,不过你说的也对,确实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哈,这么有意思的事缺席了怕是正经得后悔半辈子呢!”
“呜噜噜”
“有道理,还得是你脑子好使,一个侍神官的后花园能宴什么宾客,我直接给一勺烩了,回头他们保准还得再派人过来,再派过来的,那可就是直系了,妙啊!”
“呜噜噜”
“诶诶诶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啊,什么叫我懒,他们传过来的那点样本杂带太碎,我不得慢慢分析吗,还有还有,信道不得清吗,带人过桥这事咱也是头一回,小心无大错这句话你得懂,老祖宗从来不坑听话的好孩子。”
“呜噜噜”
“对嘛,干活干活,又有工资又拿积分又有分成,几辈子没接过这种好活儿了都,放心,做完这一票,我找沧老师要一头五阶段最高标准的兽态给你加餐,吃不完?吃不完咱做成猫粮!做冻干!诶呀呀,这不比往论坛上挂那些破烂来钱快多了?”
说话间,黑豹身化万千,仿如黑色雪片一般飘入下方岛链。
成千上万的安贫乐道清风明月的他想国信徒犹如疯了的野兽一般骤起战端彼此厮杀,混乱迅速波及到司祭、大司祭乃至神官位阶,失去理智的战火随即便绵延向侍神宫,宫内的侍神官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皮囊便已惨遭侵染:“不发生了什么我的信徒为何为何”
他的皮囊之下爆散出无数萤火虫一般的微弱的辉光,甫一离体,便黯然失色化作香灰一般的质地,整个被力场包裹起来的岛链到处充斥着这样的灰烬,几乎转瞬之间,熙攘纷闹的宜居岛链就已经犹如鬼蜮般死寂。
一具具空荡荡的皮囊犹如行尸走肉般在地表无意识的游荡着,力场盾开始破败,笼罩岛链的圣光变得虚浮黯淡。
岛链中心祭坛。
沙漏状的流质祭坛如镜面般倒映着天空与下层地表,以一颗小巧的黑曜宝石为瓶颈和分界线,沙漏下半部分犹如吞噬光线的黑洞,上半部分潭水翻滚着千奇百怪的咒文,犹如彩虹一般喷薄挥洒,将琐碎的咒文带到神宫之上。
骤然。
沙漏破碎,咒文停滞。
“嚯,还得是你啊赵一年,干得漂亮,这动作可比我利落多了,诶留活口了没,可别让他们的联系彻底断了,不然这一波又白蹲,上次叫那什么三大战团都摸了,硬是没找见阿美莉卡上层议会在哪,啊这次”
“呜噜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