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乐守在门口和周氏话家常,周氏和杨甲不愧为两口子,都是很能说的主,与杨甲不同的是,周氏还挺了解青山村的事,原来庄子里的蔬菜交与五里镇常大婶拉去卖,每次都是周氏去帮忙摘菜,常大婶为了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每次摘菜都很卖力地说起外面的八卦。
常大婶的两个妯娌,一个闷葫芦,另一个深深地厌恶庄子外的人和事,奈何常大婶满腹八卦没地儿倒,遇上了兴趣满满的周长乐,怎能不一吐为快,也就是周长乐,旁的人来,她还不敢与之八卦呢。
封祥休息了一阵后,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他刚起身,外面听到声响的周长乐便进来了,细心地伺候他梳洗,“少爷,您好点了吧,小的都被你吓死了。在郑神医把解药研制出来之前,您还是悠着点吧。”一般人不会这样跟主子说话的,但谁让他是缺根筋的周长乐呢,封祥也不恼,周长乐的吐槽一向进不了他的耳朵。
伺候封祥洗漱完毕,周长乐也吐槽完了,只是封祥默默地看着他,好似在等着什么,周长乐只好把打听到有关于陈月荷的事一一说了,他没直接说对方可能已经去县城立女户了,怕少爷爆血管,从陈家说起,拉点同情分。封祥本想打断他,让他直奔主题说陈月荷住哪儿,可是听着听着,他心中疑惑横生,“你确定你说的这个备受欺压,胆小懦弱的陈月荷就是那天那个丫头?”备受欺压?胆小怕事?那丫头张扬犀利着呢,绝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少爷,您别插嘴,正讲到精彩部分呢,话说这黄家……”事件本身已经够跌宕起伏了,周长乐还极富表演力,把陈月荷的悲惨境遇说得声色俱全,跃然纸上,仿佛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样。
“立女户的确像那丫头能做出来的事,只是这前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陈月荷的事听起来的确很惨,可封祥更疑惑的是,一个人的变化居然能这么大。
“定是觉得生无可恋了,才破罐子破摔。姑娘家家,居然要自立门户。少爷,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怜……”
“你说的陈月荷很可怜,但那天那丫头看起来好着呢,哪里可怜了?!”封祥暴怒,冲着周长乐吼了一句,他完全无法将看到的人和听到的人合二为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你再去打听打听。”
“少爷……”周长乐不想再去当长舌妇了,幽怨地看着封祥,后者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