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快结束的时候，父亲变得深沉许多，母亲则是对父亲不满的模样，两人的关系尴尬起来。
正当我试图了解情况当和事佬的时候，父母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我。
“小葵，过几天我们送你去中国上学。”
“...？？”我瞪大眼刚想说话就被父亲制止，示意听他说完。
“中国有成熟的除灵师学院，所处的位置灵气充裕，有利于你学习灵术，不会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灵力，且...更安全。”
对于7岁的我来说算是爆炸信息了，母亲把呆滞的我带房间安慰了好一阵后才出去，我在床上疯狂翻滚直到失误摔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地休息。
趴在地板上冷静下来，翻了个身，拿到床上的手机，拨通岚的电话诉说这个爆炸消息。
“岚！！怎么办！！！”我几乎是嚎叫，“我爸妈要送我去中国读书！！我离不开你！！呜呜呜——没有你可怎么办啊！！！亲爱的！！”
干嚎了半天对面都没回应，我冷静下来。
“岚？”
“......岚是谁？”等了几秒，听筒里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等等？你是谁？”
“五条悟。”
我一惊，手机摆面前看，上面赫然是五条悟的名字。
“......我打错了，再见！”
按断通话，头皮发麻，汗毛还没垂下来，电话铃声响起来，还是五条悟。
“...喂。”硬着头皮接起来。
“我听母亲说过这件事，以你的情况来说去中国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没什么区别。”撇撇嘴，“父亲也可以教我。”
“系统教学不一样，而且你的灵力很快会超过你父亲，那时候无法控制的你，该怎么办？”
“我...也许过一阵子就学会了呢？”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囔。
“你这种空有力量的笨蛋怎么可能自学成才，何况，”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一度。“你控制不住灵力，会招来很多东西，你父母就危险了。”
愣住，陷入沉思。
父母并未将这份压力给我，但五条悟说得有道理。
“...我知道了。”心里憋屈，但是已经决定去中国了。
“或许过几年你学会就能回来了，记得把匕首和镯子带去。”
“几...几年？”差点咬到舌头，“我以为最多一年。”
“...少做梦了吧。”五条悟口吻里带着嫌弃。
“好吧，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我躺在地上，内心无限□□。
“还有，岚是谁？”
“...跟你无关吧，你怎么这么八卦。”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回答。
“哈——”他意味不明地笑出声。“我只是很好奇你和早恋对象分别的时候哭得有多惨。”
再听多一个字我血压都要上来了，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那之后几天我都在收拾东西，岚经常来找我聊天，明明还是小孩，却已经像老年人一样回忆过去了。
“那你和五条悟道别了吗？”
“没有，听说他最近还挺忙的。”犹豫了一阵，“出发前发消息给他。”
出发的那天岚因为课程不能来送我，坐在车里靠着母亲，鼻头发酸，离开故土和父母的心情五味杂陈，独自去往陌生的国度，恐惧占领很大一部分，不禁抱着母亲的胳膊小声哭。
正伤心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喂...”
“你又在哭？”五条悟的呼吸听起来很急促，应该是训练的间隙打来的。
“嗯...”没心情和他互骂，闷着鼻音承认。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坦诚，沉默了好一阵，电话里只有他的呼吸声和我的抽泣。
“哭吧，累了在飞机上睡一觉就到了。”
“五条悟...”
“嗯？”
“你今天说话比较像个人了。”
“.........算了，在那边认真学习，聪明的话应该很快会回来。”
“你不是说得好几年吗...”
“总比十几年好吧？”他嗤笑一声，反问我。
“也是。”我沮丧地承认。
后来应了他的话，七岁出发，十八岁才回到日本。
五条悟跟我的相性，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