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池若的话到嘴边,被沈柏良一眼瞪回去。
想什么想,还敢说话?闭嘴吧。
沈柏良冷声呵斥,“跟我家没关系的人,各位大婶非得往我家塞,你们安得是什么心,把人带走!”
“快走!”沈柏良往外赶人。
这可比在凌水镇里被捉到那天,还要绝情,他干脆不认账。
便是连吴锦英吃了几天池若做的饭,都觉着这个农村来的临时工,如果能做她的儿媳妇也不错的。
偏沈柏良这小子不喜欢。
“好哇,我这就把她带走。”妇女主任冷声反驳,“这么跟你说吧,你不承认,可有人看见了……”
承认什么?上回被捉奸在床,沈柏良都能编出个谎话搪塞过去,现在没抓住他的手腕,也没堵他的被窝,还想把事情闹大,怎么可能!
沈柏良脸色陡变,“看见什么了?谁看见了?敢站出来作证吗!妇女主任,你这是诬赖好同志。”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
沈柏良故作坦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还翘起二郎腿。
人又不是从他屋里揪出去的。
他才不怕。
妇女主任被顶撞得哑口无言,这种男女作风问题,本来就是捕风捉影,很难定论的。
焦灼的气氛变得微妙。
吴锦英鬼精鬼灵地转动眼珠,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她先走到池若跟前,假装仔细辨认,然后才故意认出池若。
“老嫂子,算了吧,都是误会。”
“我知道这是大家的工作。大晚上的,事情闹成这样影响大家休息。”
“我们家前几天招保姆,这位小同志只在我们试用了两天,昨天我就把她辞退了。”
“池若,你是不是不舍得这份工作,还想回我家做保姆?”
然后才会挂在沈家的外阳台上吗?
这话说了谁信?
那么高的三楼,她一个女人怎么爬得上去?
分明就是从里面倒挂着爬出去的。
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只不过,这样说,池若便不用背上小偷的罪名。
妇女主任也明白,没什么真凭实据捉奸,没用的。
抓住个姑娘就认定是小偷,就算派出所的同志到场,既没有脏物也没有脏款,到时候也不好收场。
今天,算是白跑一趟。
不过,沈柏良的为人,大家算是看清楚了。
谁家清白姑娘也不可能嫁给他。
若是以后有人提亲说媒,可得提醒提醒。
安静的房间里,池若终于如蚊鸣似的开口。
“对对,是,是。妇女主任大婶,真实的情况是吴阿姨让我回家,我没赶上最后一趟汽车,我就想再回来。那时天已经黑了,我没处去,就想着能不能从外面爬进来,然后就闹成了这样。”
“从外面爬人家阳台,是我不对。”
池若可怜巴巴地抹眼泪,她一直蹲在地上,被擦破皮的手指还在渗着血珠,她用力攀扯妇女主任的衣襟,“我也没想到,会被当成小偷。”
毕竟,人是在外面阳台找到的,她的手里也的确空空的。
妇女主任轻哼,大家心知肚明,沈柏良这是不想认这个乡下来的姑娘。
“算了吧,人家吴主任都说了,妇女主任,我们走。”站在人群里的几位老大姐七嘴八舌地劝说。
妇女主任恨铁不成钢地扫了眼蹲在地上的池若。
池若一直不敢站起来,是因为上衣里面没穿背心,而那件上衣也被划破了两个大破洞,只要站起来,风光一揽无余。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妇女主任没再往下说,“你要不要跟着我们走?”
池若捂着前胸,缓缓站起来,犹豫又害怕地看了眼沈柏良,见他冷着脸,又用求救的眼神去看吴锦英。
吴锦英忙道:“既然她没赶上回镇里的汽车,那就先在我们家接着做保姆的活,我也不差她工钱。”
说着还一把拉过池若。
她可不能让这个死丫头跟着这群老女人离开,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们沈、吴两家的脸面没地方搁。
妇女主任用瞧不起的眼神再瞪池若,摆正袖子上的红袖标,叹气:“你呀,好自为之吧!”
众人像潮水似的撤退。
门还没关严实,沈柏良揪住池若的衣领就是两个大嘴巴掴上去,然后把人拖拉着拽进里屋,锁上门、抽出皮带、拳打脚踢。
池若被打又不敢叫,只能捂着嘴忍着疼流眼泪。
“别打了,我,我错了。”池若小声哀求。
沈柏良瘦鸡身板,打了十几下就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闭嘴听话吗?让你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