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小哥俩过完周岁生日后,韩父都没来得及等照片冲洗出来,就带着陈叔先回了北京,实在是韩欢那边他不放心,怕隋丽芳又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娄燕妮带着小哥俩和杨姨在南京继续学习生活,等照片冲洗出来后,大部分被娄燕妮装在家里的相册里,另外韩凛、娄靖平和韩父那边,还有娄奶奶那里也都给寄了相片过去,双胞胎那里也给寄了小哥俩和娄燕妮一起,坐在游乐场刷彩漆的大象上的合照。 韩凛是在训练场上收到信的,娄燕妮的信到了好几天,一直放在韩凛的办公桌上,但是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看,还是政委看不过去,特意给他捎过来的。 “歇会吧。”政委拍了拍一身泥污的韩凛的肩膀,挥手让排着队听训的队伍先散了,不过没有人动,政魏瞪了眼韩凛,“老韩!” 韩凛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逼这些兵太狠了,挥了挥手大家才散,先去刚刚趟过的河沟里洗干净手,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 他拿到信的时候,一摸就知道里头有相片,拆开来看,果然是,最上头的一张是小哥俩坐在竹篮里,额间点了红砂,笑眯眯看着镜头的照片。 政委跟着看过来,“好小子,虎头虎脑的,看着就聪明,哪个是老大啊?” “笑眼眯眯的是老小懂事,旁边这个是老大听话,你看,很好分辨的,懂事的眼睛像妈妈。”韩凛看着孩子心里就满涨着各种情绪,自责有、愧疚有,思念也有,自豪也有。 要是娄燕妮听到韩凛这话,就知道韩凛为什么对两儿子态度有些微妙了,娄燕妮先前就总觉得韩凛有点偏心懂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像是喂奶,娄燕妮的意思是,小哥俩轮换着前后次序来,不过韩凛愣是坚持让懂事先吃,之后再是听话。 其实两个儿子韩凛都心疼,不过听话大眼睛冲他一弯,他就会忍不住先心软。 政委接过写了周岁纪念的照片,看着里头白白胖胖的小子不知道多喜欢,娄燕妮寄了好几张相片来,下边就是照的全家福,两张都给捎上了,后头还有小哥俩在动物园被吓哭的照片。 “调皮崽子!”韩凛看着相片,忍不住轻斥了一声,明明心里特别高兴,就是眼眶湿得很,此时此刻,韩凛特别想陪着她们母子身边,抱抱燕妮,抱抱孩子,可惜不能。 看到小哥俩尿尿的那张照片时,韩凛忍不住乐了,再看看当时韩父手足无措又震惊的表情,韩凛叹了口气,吸了下鼻子。 目光落到韩父苍老的脸上,心里叹道,不管韩父曾是个多么不尽职的父亲,至少此时他是个极尽责任的爷爷。 “哈哈哈,这小哥俩不错。”政委也看到了那张合照,看到后头小哥俩委屈哇哇大哭的相片,更是被逗得前俯后仰。 韩凛也是哭笑不得,“现在照片里哭,以后长大了看见估计还得哭一回。” 把相片细细地看了两遍,把信再仔细了读过一遍后,韩凛才小心地把信和照片封起来,交给政委先替他保管着,接下来还有训练,水里泥里他怕给弄坏弄脏了。 现在更没有时间回信,韩凛拍拍身上的湿泥,又站了起来,远处歇过一阵的战士们,也迅速起身集合。 边境不平,现在是战备训练状态,眼前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哪怕此时再想给娄燕妮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听听孩子的声,韩凛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思念,连多看两眼相片的时间都没有。 娄燕妮自然是不太清楚韩凛这边的情况的,她每天在学校和家里忙着,还要抽出时间做肉酱交给刘彬,虽然想念,但也只能把想念埋藏于繁忙的学业和生活中。 半个学期很快就过去,双胞胎考完一放假就先拐到了娄燕妮这里来。 等她们一来,杨姨也能放假回京过年了,临走的时候,娄燕妮给杨姨塞了个大红包,这半个学期,要不是有杨姨在她肯定不能那么放心地在学校上课。 娄燕妮本来是准备放假就跟双胞胎一起回乡的,不过刘彬这边听到娄燕妮要回,接了一大批单子过来,“嫂子,干完这波咱们好过年。” “行吧。”冬天市场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辣椒卖了,不过娄燕妮秋天的时候腌了不少坛子辣椒,现在拿出来也一样能用,就是口味会稍微和先前不同,不过还是一样的咸香劲辣,先前做了一批,反馈还不错。 把家里剩下的坛子辣椒做完,今年就再也没有辣椒肉酱了。 “姐,你这做小生意没人管吗?”娄燕秋帮着娄燕妮一块儿做,“我们学校,有人自己做小生意,被同学给举报了,差点就退开除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宿舍楼下买烧饼,其实还挺造福早起的学生的。 现在学习是主流,天不亮就起床在学校里的湖边树林背单词毛选的学生多得是,娄燕妮也经常很早起床学习,那个时候食堂都没有开门,下了宿舍楼吃个烧饼填肚子特别好。 买烧饼的是对外地夫妻,要不是学校有个老师,当初就被下放到他们那儿,帮忙护着,还不一定结果是怎么样。 “听说他们是去工商登记了有执照的,在宿舍下头卖烧饼也是宿管老师同意的,明明也没碍着谁,有些同学的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事情闹出来,大家伙才知道,人家夫妻家里是祖传的烧饼手艺,就是比较特殊的那些年,他们家里也是在供销社里做烧饼的。 可能是一直一帆风顺,没遇到过什么波折,所以知道国家鼓励个体户,就直接做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被朝夕相处的同学举报。 后来虽然没开除,但是烧饼摊是肯定不能摆的,同学们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