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心思后,娄燕秋便把精力都放到了学习上,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挺受挫的。 她找同学问了同学现在跟的老师的学费后,便默默打消了去学舞的心思,反正都说了,她这个年纪也太晚了,再去学也不过是浪费钱而已。 娄燕妮知道韩凛所在军区的文工团来招兵这事,还是胡正军媳妇,爱芳嫂子跟她提起来,说是现在招兵太难招了,老高他们从北到南,愣是没有招到一个好苗子。 “现在可不比当年了,恨不得招回去就是台柱子,哪那么容易。”刘爱芳笑着同娄燕妮拉家长,还给娄燕妮说了她们院里小姑娘,考了所有来招兵的文工团都没有考上了事儿。 老高他们来得急,任务紧,没有招到人后,就匆匆前往下一个城市。 错过了一次机会,娄燕妮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也只不过是微微而已,娄燕秋比起从小学舞的还是差了很多,哪怕把握住机会,结果可能和前两次是一样。 娄燕妮也不觉得自己去找老高,就能把娄燕秋弄进去,找韩凛倒是有希望,但燕秋有她自己的骄傲,大概是不愿意去走后门的。 这事娄燕妮也没跟娄燕秋提,已经错过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现在这样也挺好,听竣林说燕秋把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目标是毕业后能通过学校的分配进纺织厂。 估计那丫头还是卯足了劲,想进棉纺厂的业余宣传队。 娄燕妮的生活还是照旧,基本都是在学校学习,放假回家休息两天,偶尔被刘爱芳拉到家里来吃顿饭。 “燕妮?”朱珍珍戳了戳昏昏欲睡的娄燕妮。 娄燕妮忙甩了甩头,打起精神来,认真听课,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容易困,明明还没入夏呢,一天恨不得有大半时间躺在床上才好。 朱珍珍担忧地看着娄燕妮,“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去医院看看?” 来邮电学校上学的都是成年人,真正像学生时代那样认真上课的人,真的没几个,但娄燕妮上课一直就很认真,从来都不走神,现在她居然会在课上打盹,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我没事儿,这要是生病了,肯定有哪里不舒服,我就是有些困,没什么。”娄燕妮摇了摇头,没觉得自己哪儿生病了。 朱珍珍点点头,娄燕妮确实没别的问题,两人平时同吃同住,确实没听娄燕妮说过哪里不舒服难受什么的。 两人都没深想,继续正常上课下课,要是娄燕妮在课上打盹,朱珍珍要么替她打掩护,要么把她弄醒,不让她睡。 部队那边,隋海英是在老高带人出来后,才拿到的调令,调回原文工团? 调到哪里去不好,调回原文工团!隋海英简直傻了,赶紧去找上面的领导,领导却把事都推到了高首长的头上,但现在他人在外头征兵,隋海英去哪里问。 她倒是想去找韩凛问清楚情况,可先前她就堵不到人,何况是现在。 找隋丽芳哭也没有用,隋丽芳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时间来管她。 军令如山,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除非她想脱下这身军装。 到了日子,哪怕是再不甘心,隋海英还是收拾好行李坐车离开,看着倒退而去的驻地,隋海英欲哭无泪。 她当初在团里是台柱子,但这并不代表着她闹着调出来一年后,再回去还能享受台柱子的待遇。 现在隋海英都不敢想,自己要怎么面对一手把她带出来的老师,和一直很看重她的团长,她的离开肯定伤透了她们的心。 难道要转去文职吗?隋海英摇了摇头,她舍不得离开舞台,她至少还能再跳几年。 但回去肯定要面对十分尴尬的境地,隋海英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她能一步步跳到领舞的位置,现在再回去,未必不能重头开始。 只是心里到底对韩凛和娄燕妮生了恨。 她并不是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爱情,只是她一厢情愿。 在这边的这一年里,她自认业务能力只进不退,每一次演出都做到了最好,哪怕是最不情愿地下基层的时候,老高没有道理把她调走,再重新培养新人。 只有可能是韩凛的授意,隋海英很伤心,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她呢? …… “燕妮,你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周末半天休的时候,杨丽花偷偷摸摸地找到娄燕妮。 她大姨妈一向来得很准时,但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原本她和她妈都以为是怀孕,结果昨天又来了点儿,肚子还有些疼。 她心里很害怕。 怕怀孕是白高兴一场,又怕是真怀上了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从怀疑怀孕起,她妈妈跟她讲了不少要注意的事情,其中就有让她别瞎蹦,怕会流产这样的,她都记在了心里。 娄燕妮没有拒绝,反正放假没有什么事儿,虽然她本来是打算要睡觉的,朱珍珍没事干,也陪着她们一起,怕杨丽花真有什么事,娄燕妮一个人处理不来。 三人到了医院,杨丽花就去挂了妇科,娄燕妮和朱珍珍在外头等着。 等了没一会,娄燕妮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眯了一阵子再醒来时,杨丽花已经满脸喜意地从诊室里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迎上来的两人说,“燕妮,珍珍,我……真的怀孕了。” 医生说少量出血也是属于正常现象,她情况不严重,不需要打针吃药,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多休息,不要剧烈运动。 听到杨丽花怀孕,娄燕妮和朱珍珍都很惊喜。 她们三个,杨丽花是最晚结婚的一个,她们两个肚子还没有一点反应,没想到杨丽花却最高怀了孩子,娄燕妮的瞌睡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