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走廊的大块玻璃窗,带着暖意的光线铺洒在地面上,随着时间慢慢的变化着,几层楼高的树木枝叶繁茂,树影融入走廊的阴影里。
三年一组的门是被拉开的状态,黑板上用加粗大字写着新学年的位置按上学期期末的抽签结果来。
教室里除了个别人还埋头看书外,其余人都在交流春假的情况,去冲绳潜水度假的、回老家见亲友的、主动或是被迫送进东京补习班的…
上杉去年抽中的位置是靠窗的倒数第二个位置,手塚在她的斜前方,山口和中森是前后桌,在靠近走廊那一排的中间位置。
贴有她名牌的桌子已经被搬到了对应的位置,将近2周的春假,本该落有薄薄一层灰的桌面眼下光洁如新。她看了眼自己的后桌,桌洞外侧贴着黑名遥的名牌,同样被清理得很整洁。
“发什么呆呢?”中森手撑在她的桌子边缘,及腰的亚麻卷曲长发垂在上杉的桌面。
山口端详她的脸,“瘦了。”
“你们过来的时候桌子也被擦过了?”上杉掏出书籍,将提包挂在侧面的挂钩上,回复山口,“菜难吃。”
中森摇摇头,“没,你的被擦过了?这好事怎么我没摊上呢。”
“应该是有人顺手清理了。”山口原也是打算顺手替中森清理下桌面,正巧中森自己来了。
“那感谢好人做好事。”
“说起来,黑名君的手气太可怕了吧,每次都是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啊。”中森看见磁贴名牌的课桌不由得咋舌。
上杉和黑名遥几乎没怎么接触,但能感觉到他是个很安静的人,而且他永远踩点且没有迟到。她将便当盒塞进桌洞里,随意地表示赞同地嗯了声。
“你自己带了便当?”山口有些讶异,“中午不去自助餐厅了?”
“不是,邻居送的三明治,大课间的时候吃。”
话音刚落,手塚伸手敲了敲上杉的桌角,示意快到晨读时间了。
中森浑然不觉,从裙兜里掏出手机,打开软件定位到关于这家店的点评,一刷下去基本都是好评,“放学要去三町目商业街新开的甜品店吗?五津道私塾的同学们很推荐这家店。”
“下午要收新生入部申请和记录名单。”
“抱歉,晚上是我们家的聚餐日,我要早点回去。”山口跟着婉拒,她看到上杉晃了晃国语书便反应过来扯了扯中森的手腕,“走了,再过会小早川老师该来了。”
上杉的后桌黑名遥将手提包反手提在肩上,另一手插在口袋里相当随意地走进来,像是算好了打铃的时间,他刚坐下来,标志着晨读的音乐铃便响了起来。
黑名遥的头发剪得很利落,发质有些偏软,额前有刘海碎发垂落,长相清秀,满满少年意气。他掏出一本世界史整理册,右手转了两圈笔又停下轻戳了戳上杉的肩膀,“这学期,请上杉同学多多指教了。”
上杉翻动国语书的手顿了顿,她半转过身,“嗯,请多指教。”
放学铃才打响,山口打了个手势便匆匆离开了,中森性格开朗,午休时又扯上3年2组熟识的人只待时机一到就向三町目商业街的甜品店进发。
上杉只将几本笔记本塞进背包里,又将摘抄着老师推荐练习书册的纸条塞进裙兜里,她带上耳机正要离开时,才发现黑名还侧趴着兀自睡得正香,头上还盖着理科的综合练习题,胳膊下还压着白色的稿纸,列着少数的运算过程草稿。
黑名遥是听到桌角被敲响的声音时才从迷糊地梦中醒来,淡淡萦绕在鼻尖的檀木雪松香气已经消失了。他一动,头上的练习册便掉落在一旁,米白色的稿纸飘落在一旁,留言的主人应当练过中国的书法,汉字颇有风骨。上面写着班课上老师推荐作为课外提升的几本练习册。
3年1组的窗外正对着网球场,由于龙崎教练带队正选外出比赛了,又赶上新生入学,部活暂停,眼下网球场空无一人。
黑名站起身看了眼窗外,上杉正带着耳机朝广场划分社团招揽的区域走去。
青春学园的运动社团里只有网球部的成绩还算出彩,似乎20年前还培养出名震世界的网球选手武士越前南次郎,但近年来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在去年的关东大赛中拿到四强,其他社团的比赛基本都止步于都大赛。
但青春学园的教学质量倒是很不错,青春台第一二三三所小学是它的附属小学,三所学校的六年级毕业生能顺利升学进入青学的人数并不多。
若是有志朝运动方向发展的人多半会选择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除了网球部连续两年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其棒球社也是全国大赛的常胜将军,篮球、排球社等也都稳稳拿下通往全国大赛的比赛资格。
虽说新生典礼期间已经宣传过一波了,但眼下前来了解社团情况的新生还是不少。有几个结伴的新生刚在网球部的桌前领走入部申请表但又在纠结要不要再了解了解其他社团。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