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孤岩飘飘欲仙的走出小屋,身上都沾染了屋内沁“人”心脾的香气。兽人们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本画着许多彩色图案的书籍,相当的厚。
“你刚才说啥了?”
孤岩看了看两边离门很远排列整齐的兽人列队,挠了挠头。
“你们在这干啥呢,也没啥事就刚才,我送了老师个东西……然后呢,我就说,总感觉银怜老师会做一些和年龄不匹配的事情,因为她笑的很少女嘛……”
星阳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格乌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忙,晚琅则想把躺在地上笑的科雷搀扶起来。
“那为啥她又把你撒开了?”
孤岩看向了有疑问的哈哈虎和克尔拉奇。
“我说,老师看起来像十八纪的,却总做二十五六纪女孩的大笑,这样不好看……”
孤岩尴尬的憨笑了两声,感觉自己的这波找补还算无敌。星阳慢慢站起,无奈的看向了天玄。
“你看,脑子还凑合。”
“希望你说的对。”
天玄摆了摆手,随即离开了。
“这也太钢铁了?!”
“焰云!”
灰色的云层中不断闪烁着红黄色的亮点,它们围绕着盾岩的身体,焚烧其中。见盾岩的身影没了反应,亚牙先是有些兴奋,下一秒又有些惊恐,咬着手指看向了蓝海。
下一秒,一道闪电从亚牙的耳边闪过,将远处的枯树拦腰劈断。
亚牙慢慢扭过头,手中还握着凝练成雷电的盾岩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亚牙疑惑的指了指云层中的身影,待焰云散去,他才明白,惊讶而欣喜着回头看了看。
蓝海长出一口气,四阶以内的魔法他们还是“横着走的”。
孤岩这才想起,自己在银怜老师屋中“顺”出来的魔法书籍中写到过,这几种云雾需要长期的训练。不过后面什么“体内魔力的浓稠度”和“脑内什么什么细胞对魔法之风和魔法道路的理解程度什么稀薄什么的”,自己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所以很难理解。
忽然,孤岩感受到了旁边女兽人的颤抖,也许是下意识,也许是无意识,艾尔琪靠孤岩非常近,手中的法杖就像风雨天的野草一样不断的颤抖。
孤岩虽然有些呼吸困难,但他还是看到了曾经的朋友和自己。
西装革履的正经场合、生死攸关的内卷竞争,孤岩和朋友彻底分道扬镳,眼前的兽人女孩,又何尝不是坐在塑料座椅上,满头大汗、抖如糠筛的自己?
面对这种不够自信甚至有些自卑的性格,孤岩真的再熟悉不过了。
“怎么,想安慰安慰她?”
“废话!”
海艺没有给他建议,他希望孤岩能够用自己的方式鼓励艾尔琪。
“嘿,漂亮女孩儿!”
孤岩用手召唤出了一团跃动的火焰,他甚至还用蹩脚的魔法水平在火焰中塑造了两个宛如青豆般的小眼睛。小火人努力的在艾尔琪面前尝试着表演空翻,但它几乎连保持稳定的站姿都很难,更别提它强撑着地面一脸吃力的样子,其滑稽的样子令艾尔琪露出了一丝微笑。
艾尔琪又转头看了看正咬牙切齿、满脸大汗的孤岩,后者见艾尔琪目光转了过来,赶紧结束了不到三阶的“魔法精灵召唤”的术式,一口气吹灭了手上的余焰。
艾尔琪捂着嘴,微微倾了倾身子。
“谢谢你,孤岩。”
一句轻声的谢谢差点让孤岩这个曾经足不出户的死宅差点连他们二兽人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眼前的兽人女孩孤岩已经观察过很多次,夜晚的畜棚后方,努力练习着驭水之术的她、在面对着营地内两位大姐头的帮助时,咬牙挺住并不愿求助导致双手拉伤的也是她,艾尔琪如今有着一头靛青色的头发,两颗宛如吸血鬼一样的虎牙,小小的身躯之中是一颗永不服输的心和坚强的灵魂。不过,每一下呼吸所带来的痛苦都让孤岩快速回到了现实,也让他不得不离开了解锁通透视觉的回忆之中。
“谢谢你,也谢谢之前做的一切。”
孤岩听到这话,惊诧了一下,同时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你都看到了?”
“嗯。”
艾尔琪一歪头,孤岩也想起了之前几次“举手之劳”:“在叶地罗小屋之前踌躇不前,胆怯万分的时候、在畜棚之后练习,却不小心惊扰到休息的驮牛,忍不住跑开的时候、在忘记锁上仓库大门,第二天发现大门锁的十分牢固的时候……”
说完,艾尔琪微微握了握孤岩的手,后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孤岩咳嗽了一下,顺便转移了目光,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容易信任自己,这在原来的世界中对孤岩来说属于梦中的场景。
“先不说这个了,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们很熟吧?”
艾尔琪顺着孤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