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方的无尽之海,向着北方穿过苍白之林,找到破碎的冰晶群岛。”
……呼…呼
“莽头小子,你在听吗?‘呼’是什么意思?”
一个哈欠过去。
“真是,这小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我的头。”
孤岩扶着铁栏杆,慢慢坐了起来。
“果然……”
星阳的床铺十分整洁,被褥和枕头早已经叠成了两个方块,平时装随身物品的背包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墙上的挂架也很干净。
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过去,孤岩从木床上跳跃而下,从柜子里掏出两件厚衣服,闻了闻,便睡眼惺忪的拿起一片五尾草走出了小屋。
刚打开门,刺眼的阳光令孤岩不得不抬起了右手。
一木刀落下,孤岩下意识的用小臂抵挡。
孤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映入眼帘的是淡红色的皮肤、纤细的腰部、布满孔洞的战锤和带有闪电标记的胸甲。将手放下,孤岩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双马尾、小虎牙和酒窝,这应该是孤岩最能找到原来世界认同感的发型和面部特征了。
“咋了,”孤岩打了个哈欠,“你老公怎么天天早出晚归的。”
要是以前,天玄肯定会用红色的拳头猛击孤岩的肚子。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孤岩的打趣了,而且,他的实力已经比原来强了不少。
“怎么,他不在,你寂寞了?”
“噗”的一声,孤岩咳嗽了两下,差点喷一地水。
“他不在,都没人叫你起床了。”
顺着天玄的眼神,孤岩注意到了营地大会议屋旁边的日晷,确实已经快指到西北方向的“9”了。
“自律一点,永远保持敏锐,孤岩。你应该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成纪兽人了。”
天玄拍了拍孤岩的肩膀,便心事重重的走向了女兽人的休息小屋方向。
看着格乌和文路安装的木质假人身体上伸出的多个圆柱形肢体,孤岩挠了挠头。
“这不就是练功么。”
营地的大门已经从纯骨门变成了青铁材质,外围为了保持兽人的风格嵌进了许多兽骨。
孤岩看着几个银兰多手中的多桶各色颜料油漆以及兽人手一个的刷子,同时听着戈文口中的热血口号,浑身发冷,便走向了铁匠铺的方向。
“必须要找几个帮手,不然,根本忙不过来。”
孤岩听着耳边圆成和拉尔法的提议,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叶地罗正研究着如何继续开发屋后的更多空地来做种植一用。
“药用的也有必要种吗?让他们收一些来不就好了么。”
重山拿着锄头,和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叶地罗一同开垦着条带河旁边的硬质黄土地。
“也要种一些,酒是很重要的。”
突然,孤岩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一股冰凉的触觉传来。
“真的不累吗?”
看着正端详自己手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的浊水,孤岩笑了笑,这应该是目前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受到开心和欣慰的异性同胞了。
“还好吧,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成为神不行嘛,我明白父亲确实被那些坏家伙们气坏了,一直投身在战争中……”
孤岩听着浊水的埋怨,摸了摸他头顶浓密的洁白毛发。
蓝海拿着一个小球形酒壶,默默的站到了孤岩的身后。
“我可是听到了,我现在机敏的很。”
“给。”
一个油纸袋递了过来,孤岩看了看,其中的正是一些草药和瓶瓶罐罐。
“记得和他们分享,虽然他问把你的钱禁了,但是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孤岩看着憨厚微笑的钝斧,和拿着油纸袋走向小屋的浊水,感觉很温暖,虽然浊水下一秒就不小心栽倒在了地上,还摔碎了一个小玻璃瓶。
“唉,真的是……”
“不打紧不打紧……”
继续往前走,孤岩感受着膝盖上的酸痛,这是皿为了让他加练腿部力量的结果。
“看好了,绑着袋子依然可以踢的很高,明白吗?把它想象成要掐死你的教国畜生,他即将踩着你的尸体冲向你的家人!”
孤岩和几个新来的拉合鲁看着双腿上绑着的一袋小石子,很难将腿抬高。而皿很轻松的就带着一圈碎石子,将眼前的大型布制不倒翁踢的东倒西歪。
还沉浸在最近的练习回忆中,孤岩眯着眼睛,微微抬着头,没有注意到面前同样低头跑步赶路的一个叶地罗。
“啊!”
经典的拐角相撞,正好他的面前,这个叶地罗口中还叼着一个涂满了果酱的面包。
“你没事吧,孤岩?”
孤岩坐在地上,感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