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闲绫笑嘻嘻地看着纪昭：“师兄师兄，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纪昭并未回话，楼闲绫便拉住纪昭的手：“师兄师兄，你笑没笑嘛？”
楼闲绫听见极低的一声“嗯”，若非是修士听力好，这细弱蚊蝇的一声回答。
楼闲绫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那纪昭师兄，你能不能再笑一下？师兄笑起来肯定好看。”
然而这一次，纪昭不再回答。
纪昭会下意识地笑一下，但是让他刻意地笑，他真的不会，但是又怕拒绝了会让楼闲绫难过，索性逃避问题装作没听见。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纪昭才意识到自己真是思维退化到竟然会做这种错误的决定，刚想要回答楼闲绫，便看见楼闲绫低着头一副失落的模样。
楼闲绫低垂着头看着脚尖，这一动作在纪昭的视角是看不见楼闲绫的表情的，楼闲绫面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却带着落寞和悲伤：“纪昭师兄不对阿绫笑，师尊也不对阿绫笑，师尊和师兄是不是都不喜欢阿绫呢？”
纪昭一愣，他本身就并非是爱笑的性格，旁人对他的评价也是冷冰冰的，在面对楼闲绫的时候，他学习过如何对待一个徒弟，他也确实是那样做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不爱笑落在楼闲绫心里会变成不喜欢。
纪昭也是第一次收徒弟养徒弟，他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他已经尽量让楼闲绫感受到关怀了。
“对不起，”纪昭抿唇，看向楼闲绫的眸中带着歉意，“我……我是说，我和你师尊，都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让你难过了我感觉很抱歉。”
楼闲绫都愣了一下，她是没想到自己只是胡闹一下，纪昭竟然这么认真的回复，好像真的在反思。
但是平心而论，师尊对她挺好的，只是不笑而已，她只是想逗他一下，见纪昭真的开始反思开始愧疚，楼闲绫急忙补充道：“其实师尊和纪昭师兄对我都很好，只是不对阿绫笑而已，阿绫也知道师兄和师尊都很喜欢阿绫。”
“所以你方才那我打趣。”纪昭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说出的话也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楼闲绫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面对楼闲绫方才的调侃，纪昭也没生气，只是摸了摸楼闲绫的头，暗暗松了口气：“没让你难过就好。”
纪昭担心的只是这个而已。
之后，楼闲绫便没有再说话，她仍旧坐在剑上，等待着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楼闲绫坐累了，便想要站起来，纪昭伸出手扶着楼闲绫，即便是知道楼闲绫已经不是刚练习御剑飞行时会因为换了个姿势导致身体不稳摔下去的小姑娘了，但看见楼闲绫如此动作，还是会下意识地要去扶楼闲绫。
看见纪昭递过来的手臂，楼闲绫愣了一下，即便自己已经不需要了，但看着纪昭递过来的手臂，还是扶了一下：“多谢纪昭师兄，师兄最好了。”
楼闲绫站稳之后便放开了纪昭，纪昭也收回了手，莫名的，纪昭觉得方才被楼闲绫触碰的地方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