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小家伙,跑来院长房间捣乱,怒火中烧,正要揪起这人,好生训斥一番。这人恰巧翻身,露出张脏兮兮的、异常陌生的小脸蛋。陈大娘倒吸一口冷气,菩萨在上,她究竟从哪里来的!
“院长,院长,你醒醒。”陈大娘压低声音呼唤邬漾,同时手在推邬漾的肩膀。
邬漾迷迷糊糊醒过来,问:“大娘,有事情吗?”
“老天爷噢,院长你快点起来看,床角的那人究竟是谁?”
邬漾捂着嘴巴打个充满困意的哈欠,眼睛泛着水光,“我昨晚捡到的一个小姑娘。”
“你捡的!院长你啥时候瞒着我们偷偷跑出去,还捡了个人回来!”
“没跑,在柴房捡到!”
“柴房!”陈大娘惊呼,“她为什么跑来我们柴房,她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还是想来我们院偷东西。”
被叫醒后,邬漾再也没有想睡回笼觉的冲动,她下床后,不以为意说“都不是,只是想找个休息的地方。”
“哎哟,我的院长。你知不知道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张嘴,这世道不好养活人呀!”这些日子,陈大娘更加爱惜钱财,生活上更加节俭,如今她看不得院里多了一张嘴,其它的孩子不就少了一份吃 。
“放心,不一定要养她。”
两人的谈论间,角落里的黑影正是昨晚窝在柴房的文秀雅,她感受到不欢迎,已经醒过来的她抱着胳膊,怯生生地抬眸,不敢吱声。她内心是贪恋这份温暖的,可是她留在就是个祸害,她不能当白眼狼,拖累别人。
陈大娘不太满意,她扭头看向文秀雅,她放松表情,和蔼笑着说:“你是哪家孩子,怎么还不回家?你爹妈会担心你的,孩子。”
“不会的,他们人不在了。”
陈大娘喉咙 一哽,“那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他们也会担心你的 。”
文秀雅神色越发黯淡无光,“我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那你跑上来,是想留在这?你要知道我们福利院,不是普通的福利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而且现在我们已经不收人了。”
文秀雅没吱声,她求助性望着邬漾,昨晚是她带她来温暖的屋里。
邬漾利索扎起头发,语气懒洋洋:“陈大娘,孩子们快要醒了。有什么事情吃完早餐再聊吧,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做早晨热身,待会儿还要带孩子们晨跑。 ”
“哎呦呦 !”陈大年剁剁脚,她怜悯的看了个眼衣衫褴褛、灰头丧脸的文秀雅 心中颇为同情,悄然叹了口气 算了吧,唉,这孩子也不容易,待会儿再谈论该如何处理。
文秀雅感激看着邬漾,眼睛湿润,她碰上个大大大好人。她动作飞快从床上滑下来,她紧紧跟在陈大娘后面,只要表现好,干活厉害,或、或许她能留下来。因为邬漾的体贴包容,陈大娘的嘴硬心软,文秀雅内心中希望种子撑破重重泥土的桎梏,冒出个芽尖儿。
一番运动完,邬漾扶着墙壁喘气,眼前冒着雪花,不出三分钟,她缓过来,走到镜子面前,如今镜子里的自己,气色已经转好,皮肤蜡黄色消退,眼睛带神。
“慢慢来,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