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穆!”韦庄又是一声大喝。
“臣在!”
“你留在此处看守,在朕回来之前大殿内外敢有离开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诸葛穆跪着领旨,声音高亢。实话实说,站在一个常年混迹于都城官场的老臣的立场看,今天韦庄新皇登基,在朝堂上做出这样不计后果,完全疯狂的行为是很让人费解的。即便站在皇帝的立场,这也是很失败很错误的举动,因为一旦林江河有所防备势必会引发更大的乱子。但话说回来,大家都是人,诸葛穆即便不认同韦庄的行为,内心却也感觉热血沸腾,以至于刚刚接旨时浑身都有些颤动。
而对于韦庄的指令,他当然理解什么意思,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跑出去前往魏鹏程家中告密。事已至此,诸葛穆知道现在只能严格遵守韦庄的命令,甚至一旦有意外发生诸葛穆会做得更绝。
……
魏鹏程府邸。
大公子魏书平躺在床上,两腿边上一左一右趴着两个赤身的女子,他正在享受着两个女人的早间服务。
忽然,门被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家奴慌乱地跑进来,口中大喊着:“大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魏书刚才身体躁动喷薄之意正要到达极点,却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整个人身子一颤软了下来。
“狗奴才,你爹死了报丧来了是吧!”魏书也顾不得穿衣服,怒气冲冲一步便跨下床,对着那家奴狠狠来了一脚。
那家奴被踹翻在地都快哭了:“不是啊大公子,咱们家门口,来了,来了……”
“来了什么?”
“门口来了好多兵,把咱家围起来了!”
“放屁!”
魏书啪一个巴掌抽过去,对着家奴就是一顿怒骂:“放你娘的屁,什么兵胆大包天敢围将军府,大早上你就发疯,一会儿你就领工钱滚蛋!”
家奴捂着脸哭诉道:“大公子,真没骗您,您自己去门口看看就知道了。”
魏书看家奴那表情不像骗人,脸色一沉吩咐道:“带路!”
家奴赶紧转身带路,刚走到门口魏书忽然一停,黑着脸从床上拿起一件睡袍披上,又从床底摸出一柄钢刀,那刀锋利无比散发出凛凛寒光。
两人走到院子,发现家奴院工都已经聚集起来了,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恐惧,气氛也有些紧张。
人群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两个小丫鬟慌张地跑了过来。
“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下人说门口来了好多兵……”
“母亲不必惊慌。”魏书先安慰然后咬牙道:“我也正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将军府闹事!”
“儿啊,你可要小心啊。”
“母亲放心。”
说罢,魏书怒气冲冲分开众人快步走到府门前,门分左右,魏书拎着刀还没跨出门槛便破口大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将军府闹事,想找死吗!”
门口,许世攸刚整顿好三百精兵正在等待后面韦庄的命令,却忽然见府门大开,一个身着睡袍的疯子拎着刀骂出来。许世攸当场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大喝一声。
“我乃前将军许世攸,来者何人!”
“我是你魏爷爷!”
韦庄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暗暗心疼,许世攸这人就是太老实,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先自报家门,结果被魏书这楞种占了便宜。不过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许世攸老实,韦庄才能每一世都信任他,并且后来让他成为大将军。
被当着众人面辱骂的许世攸眼中喷火,但依然没有动作。
韦庄见状对许世攸点了点头,他了解许世攸,知道许世攸没有他的命令是不会贸然行动的,这是韦庄对许世攸最满意的一点——听话,好用。
得到示意的许世攸这才怒道:“大胆魏家贼子,我今日奉皇上旨意,来取兵符!”
“放你的狗屁!”魏书脸色铁青向前冲了两步,拿起刀指着许世攸骂道:“我爹乃当朝大将军,今日新皇登基对我爹加封还来不及,你一个小小的前将军,竟然敢妄称圣意骗取兵符,你要造反吗?”
“还敢领人来将军府,我借你十个胆,你问问你后面的兵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吗!”
魏书骂完,扭头一口唾沫啐出,然而,这一口唾沫好巧不巧就吐在了韦庄的脚底下。
空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魏书见众人呆愣着,还以为是被自己吓住了,于是得意洋洋地看着这群兵丁。作为魏鹏程的大儿子,朝里面无论是多大的官见了他都要低头问好,他知道,只要他爹手里有兵权,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这就是魏书能够如此嚣张跋扈的底气。
就在魏书要接着开骂给眼前这群兵丁最后的打击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了。
“不愧是魏鹏程养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