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浅显。
夙昼明白自己再无修行的可能。无论修魔修仙皆是以元灵为媒介,而他被容皓生剜了元灵。
怎么还能有机会呢?
所谓的那句“我会变强”,不过是一个笑话。
夙昼再没同她说过一句话,腕间和脚背的伤痕也绝不让容晚看,更别说是碰或上药。
血淋淋的窟窿就这样留了下来。好在他如今被封了周身大穴,并不会痛。
禁狱里服下的金丹虽灵,却差了几味药,衡游几经传音试探,也没从容皓那里问出来。他成日里往望春山跑,丹炉、药田全都挪来了望春山。
就算容皓再迟钝也知道他救的是谁。
容晚又一次扣响夙昼的房门,尽管无人回应,她径直推门。
窗前的少年静坐着,他穿着人间界的素色长衫,胸襟前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望春山大多是下雪的,极冷极寒,凡人之躯难捱。
故而容晚在屋内安置了数簇灵火,灯、盏、炉映得屋内一片火红。
“喝药吗?”容晚端着药碗过来。
夙昼转身背对着她,指尖紧扣着窗楞,他背光而立,遮住了容晚视线里的大半阳光。
知道他心里有怨,容晚便由着他。衡游来施针时,他极力挣扎,扎错过几次穴位。可偏偏施针时夙昼又得清醒着,容晚便也不勉强他了。
可服药时夙昼总是找个借口支开容晚,转头把药倒在容晚的花圃里,不过几日,浇死了几十株灵植。
他虽活着,却如同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