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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非因(2 / 2)

分浅显。

夙昼明白自己再无修行的可能。无论修魔修仙皆是以元灵为媒介,而他被容皓生剜了元灵。

怎么还能有机会呢?

所谓的那句“我会变强”,不过是一个笑话。

夙昼再没同她说过一句话,腕间和脚背的伤痕也绝不让容晚看,更别说是碰或上药。

血淋淋的窟窿就这样留了下来。好在他如今被封了周身大穴,并不会痛。

禁狱里服下的金丹虽灵,却差了几味药,衡游几经传音试探,也没从容皓那里问出来。他成日里往望春山跑,丹炉、药田全都挪来了望春山。

就算容皓再迟钝也知道他救的是谁。

容晚又一次扣响夙昼的房门,尽管无人回应,她径直推门。

窗前的少年静坐着,他穿着人间界的素色长衫,胸襟前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望春山大多是下雪的,极冷极寒,凡人之躯难捱。

故而容晚在屋内安置了数簇灵火,灯、盏、炉映得屋内一片火红。

“喝药吗?”容晚端着药碗过来。

夙昼转身背对着她,指尖紧扣着窗楞,他背光而立,遮住了容晚视线里的大半阳光。

知道他心里有怨,容晚便由着他。衡游来施针时,他极力挣扎,扎错过几次穴位。可偏偏施针时夙昼又得清醒着,容晚便也不勉强他了。

可服药时夙昼总是找个借口支开容晚,转头把药倒在容晚的花圃里,不过几日,浇死了几十株灵植。

他虽活着,却如同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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