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杏色纱幔被风吹得飘起,盛浩琰走过来,他就望着连诺嫣。
连诺嫣躺在床上,她乌发垂散下来遮住半边脸。
她眸子含笑带媚,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眸子冰冷如刀。
她抬起头也瞅着盛浩琰。
四目相对中,盛浩琰便握住连诺嫣手心:“连嫔,你身子可否好些?”
“皇上,嫔妾身子只怕再也无法痊愈!”连诺嫣咬住下唇,她试着从床上起来,却是没力气。
说完,她就望着秋纹。
“主子,快些喝汤药!”秋纹微微躬身,她捧个水釉粉蝶碗送来。
药味在屋里飘起,盛浩琰接过碗,他放嘴边吹吹,便握起勺子送来。
“好苦!”连诺嫣扭过头,她转过身背对着盛浩琰。
他抓起勺子举高,便同她好言相劝,她这才吞下。
随即,秋纹垂着脸往后退,她刚走两步,就面上一怔。
墙角有个绿色襦裙,裙摆绣紫藤花,秋纹捡起送到盛浩琰面前:“奇怪,主子没有这件襦裙!”
“定是有人在害连嫔!”盛浩琰脸色阴沉下来,他同冷炎使眼色。
很快,冷炎拽起绿色襦裙便往外走。
待冷炎走远,盛浩琰便守在床边,他同连诺嫣寒暄。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并未瞅盛浩琰。
他能感觉到连诺嫣心里有人,便没再多问。
远处宫殿是宫女所住屋子,院里长满枯草,偶有鸟儿飞来落在屋脊上。
漆红大门开个小缝,冷炎走过来,他便同侍卫们在院里搜。
廊下站满宫女,她们垂着脸不敢乱瞅。
侍卫们穿过廊庑走到屋内,他们又在院里徘徊,便来回搜。
莲池边传来尖叫声,一个身着绿衣宫女抬手指青石头板地面,她就望着后头:“这里有只耳环!”
说完,她双手捧着白玉耳环送来。
冷炎接过耳环,他便同侍卫们离开。
不多久,冷炎走到盛浩琰面前,他就剑眉扬起:“启禀皇上,卑职在宫女住处找到一只白玉耳环!”
“去查,宫中谁有这只耳环!”盛浩琰握起玉扳指转转,他就望着冷炎。
随即,冷炎转身往外走。
“咳咳”声在屋内响起,连诺嫣趟床上捂嘴拍胸口,她两手抓住红色绣花锦被,模样痛苦。
他没想到连诺嫣身子会这样。
“去请皇后!”盛浩琰瞅着秋纹,他就怒眸一瞪。
幽深眸子落下来,秋纹吓得脸色发白,她便穿过月洞门走远。
少倾,秋纹带萧冷玉走进来,她就退到后头。
“连嫔身子怎么还未好起来?”萧冷玉瞅着连诺嫣这般,她又望着盛浩琰。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杵在架子床边好似个暴怒的狮子。
他只想知道谁在害连诺嫣。
外头传来脚步声,萧冷玉抬眸望过去。
阳光照的青石板地面明媚,冷炎拽起彩云走过来,他便将她往前推。
她连滚带爬走过来,便挺直腰板跪在地上。
“说,谁指使你害连嫔?”盛浩琰走过来,他便抓住彩云下巴:“若是不说,朕便杀死你!”
“还会是谁?不就是她主子李美人!”萧冷玉坐在榻上,她就脸色一沉。
闻言,彩云垂着脸不敢乱瞅,她两手握在水袖中,神色变扭曲。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贤容走过来,她瞅着彩云这般,就绞个绿帕子拍胸口:“嫔妾冤枉,嫔妾没害过连嫔!”
话落,她便抬手指彩云:“你掉个耳环,怎么怪在本宫头上!”
“有意思!”盛浩琰脸色一变,他就望着冷炎:“给彩云二十大板,再让李美人跪在院里,跪到明日才能回宫!”
“是!”冷炎走过来,他同嬷嬷们使眼色。
几个嬷嬷便拽起彩云往外走。
她趴在地上,两手贴地面。
小太监握起棍子扑。
棍子落下后,彩云心生怨气,她记得李贤容指使,到最后变成这样。
她连连冷笑。
笑声在院里环绕,李贤容便转身。
“皇上,连嫔吉人自有天相!”萧冷玉浅行一礼,她便抬手指外头。
白洛走进来,他便同盛浩琰微微叩首。
“还请白院判再看看连嫔!”盛浩琰拽起萧冷玉退到后头,他神色担忧。
白洛捻起蓝色纱袍坐下,他握起连诺嫣手腕切脉,切完便往前走半步:“启禀皇上,再过几日连嫔便会好起来!”
“有劳白院判!”盛浩琰这才松口气,他便同萧冷玉往外走。
廊下传来哭喊声,彩云趴在地上,她便抬起手。
两个小太监握起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