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燃起烈火,火越烧越大,大祭祀把贡品丢下去,才发觉献祭姑娘不见了。
他走到梁木槿面前。
“早知就把她绑石头上!”梁木槿懊悔无比,他记得梁国瘟疫不断,有人说献祭能改变国运。
他这些年未雨绸缪,结识契丹人,就想拿下大金。
“玉儿!”宁谨言握起萧冷玉手背拍拍,他脸色一沉。
她靠在宁谨言怀里,想起被梁木槿掳走,心有余悸。
“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萧冷玉脸色阴沉下来,她握紧宁谨言手心。
她想陪在宁谨言身边。
可是谁又知道,半路杀出个梁木槿,把她掳到梁国。
他抱紧萧冷玉,怕她有个闪失。
她想起他还有陈若烟。
马车穿过街角,后头传来马蹄声,陈若烟坐在马背上,她追过来。
她握紧缰绳,捻了捻红色襦裙:“夫君,你怎能丢下我!”
“滚!”宁谨言撩开杏色纱幔,他怒眸一瞪。
陈若烟拽紧马头,她走到前头。
“吁”的一声响,车夫拽紧缰绳,他把马车停下。
陈若烟冲到马车中,她紧挨着宁谨言坐下。
春桃和雪梦气得不行,二人想把陈若烟推下去。
“我是皇上亲封姬妾!”陈若烟扬起下巴,她像个骄傲孔雀,同萧冷玉示威。
她才不会把陈若烟放心上。
一个刺客,有什么好吃醋。
上一世,陈若烟几次刺杀宁谨言,她后来爱上他,更是改过自新,他没动心。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任人欺负。
“还不快滚!”宁谨言把陈若烟推开,他怒火窜脸上。
幽深眸子落下来,陈若烟骑马跟在后头。
不多久,马车停在宁府门前,几个人走进来。
宁老太爷站廊下,他瞧见宁谨言回来,笑得合不拢嘴。
漆红大门开个小缝,陈若烟跟过来,她面不改色,想着自个儿是姬妾,就要跟着他。
她刚走进来,丫鬟们朝她投来异样目光。
她没当回事。
“你怎么还不走!”宁谨言挑了挑眉,他握紧拳头,手指头掐到肉里。
冷炎走过来,他同刘副将就把陈若烟往边上赶。
她扭着杨柳腰,扑到宁谨炎怀里。
萧冷玉心里醋坛子打翻。
宁老太爷没法子,他让丫鬟把陈若烟带下去,再安排屋子。
两丫鬟走来,就把陈若烟带走。
“哎!”宁谨言烦的不行,他同萧冷玉回屋,宁老太爷也带宁府众人进来。
他想着给赵秋月洗脱冤屈后,就同萧冷玉提亲。
“谨言哥哥,听说玉儿掳到梁国,她被毁掉身子!”赵倩兮走进来,她紧挨宁谨言坐下,有些得意。
闻言,宁谨言气得脸色铁青,他不喜欢旁人诋毁萧冷玉。
他瞪大双眸。
赵倩兮敢多说。
萧冷玉走过来,她握住赵倩兮下巴:“许是兮儿妹妹不知,那日梁国三皇子抓我献祭,还是谨言哥哥救下!”
说完,萧冷玉紧挨宁谨言坐下。
赵倩兮讽刺一笑,她握起碗盘往地上扔,就往外头走。
碎瓷片跌落下来,宁老太爷摇头,他感觉赵云妍太纵容赵倩兮,把她养成这样。
雨,下了一夜,红墙绿瓦上挂满雨滴。
皇帝站在廊下,他听人说宁谨言凯旋,很想见见。
他让李全海准备庆功宴。
“回皇上,奴才这就去准备!”李全海握起佛尘甩甩,他转身往外头走。
珠帘响了响,楚蝶衣走进来,她屈膝行礼。
皇帝瞅瞅楚蝶衣,他好似想起什么。
他记得宁谨言出征,没去送。
盛浩源又过来给宁谨言求娶,他应该还没成婚。
他该给宁谨言娶个媳妇儿。
两日后。
宫中大摆庆功宴,皇帝让人给宁谨言送信,他应该会来宫中参宴。
桌上堆满美酒佳肴,宫女们穿梭在人群间,她们把碗盘放下,就退到后头。
宁谨言走进来,他捻了捻蓝色纱袍坐下,就同萧冷玉使眼色。
她紧挨在宁谨言身边,挺直腰板。
她今日过来,不能输了气势。
很陈若烟走来,她坐在宁谨言身边,就绞个红帕子遮住脸,像个娇羞妙人,媚眼含笑。
她眨巴着眼四处瞅。
赵云妍带赵倩兮走进来,二人瞅着宁谨言身边没位置,就坐在后头,想在庆功宴上露个脸。
漆红大门边上,李全海扯鸭嗓子喊:“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