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华跌落在地上,她就怒眸一瞪:“你……你怎么可以?”
“二姑母,你不过惦记我娘那些嫁妆,别假惺惺装慈悲!”萧冷玉走过来,她抬腿踩住那抹紫色襦裙。
她瞪大双眸,恨不得掐死萧敏华。
几个暗卫将萧敏华拽到外头。
“放手,这些原本属于萧家!”萧敏华拽开紫色襦裙,她趴在妆奁上,不肯离开。
宁谨言同冷炎使眼色。
冷炎带暗卫们拽起家具往前走。
萧敏华瘫倒在地上。
廊下丫鬟走来,她们扶起萧敏华,家丁将李书源请来,他同她往里头走。
等众人走远,萧冷玉浅行一礼:“谢谢宁公子!”
“表妹怎么同表哥客气,宁家对我有恩,我理应保护你!”宁谨言将萧冷玉扶起,他神色清冷。
上一世宁谨言总是庇护她。
可是谁又知道,萧冷玉会被李书源几句鬼话将心交出去。
她重新活过来,便会同他共进退。
天色暗下来,萧冷玉同宁谨言道别,带春桃和雪梦转身。
廊下有家丁走来,他们匆匆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家具送走,府中会掀起一番风雨。
他住在萧府便是保护萧冷玉,才不会害怕府中人做什么。
“娘,你醒醒!”李书源握个白帕子给萧敏华擦眼泪,他很担心。
她伤心无比,嫁妆怎能拱手送人。
“为今之计,娘只能这样帮你!”萧敏华摆手,她让李书源过来。
他靠在萧敏华耳边听。
一席话说来,李书源惊呆了,他将手伸过去。
萧敏华将香囊送来。
他握个香囊瞅,在为自个儿盘算。
萧敏华又气又恨,她握起青花瓷瓶往地上扔,就连连冷笑:“先毁掉她名节!”
“嘭嘭”声响起,蓝白碎片跌落在地上。
“娘,源儿也是这样想!”李书源每每想到嫁妆拱手送人就不悦。
廊下有丫鬟瞧见李书源在屋里,便去禀报萧老太太。
萧老太太听后惊呆了,她同柳儿和杏儿往外头走。
萧府落魄后,府中没什么值钱家具。
若不是宁欢颜留下嫁妆,只怕萧府撑不了多久。
萧老太太越想越气,她站不稳身子往后头倒。
“老祖宗!”柳儿将萧老太太扶起。
杏儿拽起萧老太太,她握起拐杖往前走,很快便走到屋里。
里头传来叫唤声,萧敏华恨不得掐死萧冷玉。
李书源站边上,他不敢对萧敏华发怒。
“住手!”萧老太太走进来,她望着地上碎片,想着嫁妆被送走就不悦。
她虽怒气冲冲,还是比较冷静。
“从前夫君在世,我什么没见过,”萧老太太握起拐杖抖抖,就紧绷一张脸:“从前大夫人都没同我斗赢,我还怕她!”
“娘,我已想好法子!”萧敏华走来,她便同萧老太太嘀咕。
闻言,萧老太太也盼萧冷玉名声毁尽,到时她只能嫁李书源。
翌日清晨,萧冷玉握笔作画,她一笔又一笔将轮廓画出来,宣纸上浮现个清秀女子。
画中女子便是她娘亲。
宁欢颜身着月白色襦裙,端庄模样中透出尘脱俗气质,她青丝披落,仅仅用个白带子系住,宛若天仙。
她握个描金团扇站在廊下,像是在等谁。
萧冷玉画完宁欢颜,就越发思念。
“小姐,李公子说要见你!”春桃抬手指外头,她很担心。
“走,我们去会会他!”萧冷玉将画收好,她同春桃走到廊下,就面上一怔。
她记得前世李书源时常打她。
她再次见到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雪梦站边上,她将长鞭甩甩,就连连冷笑:“小姐我来保护你!”
清脆声音在李书源耳边回响,他握起香囊送来,道:“玉儿,这是你送我定情信物,你不能爱上旁人!”
“你胡说!”萧冷玉将李书源推开,她气得脸色铁青。
她前世常被李书源打,他居然捏造。
廊下丫鬟在说萧冷玉送香囊给李书源。
嘟囔声不断,李书源便将嗓子扯大,那声音悠远绵长,引得很多家丁围观。
雪梦瞧见李书源这般模样,她握起鞭子往前甩。
“啪啪”声响起,李书源往后头退。
很多人都在议论,冷炎穿过人群走来,他把外头瞧见的告诉宁谨言。
“下人嚼舌根,这些你也信?”宁谨言感觉萧冷玉不会送定情信物,她每次见到李书源都想掐死。
又怎么会送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