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误会,我方才也是口不择言了……”
她喉舌都有些沙哑,看他气度不凡,再联想到宁家第三代的嫡长孙宁谨言才华横溢,据说要来京中参加春闱,也猜到了他的身份,语气都带了些讨好意味:
“愣着做什么,将源儿扶下去,给宁大公子看茶。”
宁谨言却扯唇淡道:“谨言怕是吃不起贵府这杯茶,表妹乃是萧家血脉,都被如此苛待,我这样的外戚,恐怕更惹人嫌。”
萧冷玉在一旁听着,险些有些憋不住笑。
这大表兄看着端方清贵得很,说起话来怎得这么促狭呢?
萧敏华被这么一怼,脸顿时涨得通红,却只能赔笑:“公子这话便太外道了,不知小儿是如何得罪了公子和冷玉?”
虽说细细论起来,宁谨言是她的晚辈,她不该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可是宁家乃是诗书簪缨的清贵名门,宁家老爷子是从前深受圣上信重,才告老还乡的御史大夫,三个儿子也都争气,宁谨言的父亲更是正三品的按察使!
比起萧家和永安侯府这空有爵位的家族,宁家不知高出多少去了!
宁谨言侧头看向萧冷玉:“表妹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做兄长的定会为你做主。”
萧冷玉听得心里一暖,轻声开口:“谢谢表兄,我没什么好说的,表兄若想帮我……能否送我回外祖家?”
她是想报仇,却不想假手于人,表兄马上要参加春闱,身体还出了问题,她不打算给他添乱。
宁谨言沉吟一瞬,点头道:“好,那表妹便命人去收拾行装吧,届时,我派人护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