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瘆得慌。
吴邪瞥了眼被定住的螳螂人,难以置信地问。
“那现在是...蛊师复活了?”
黑瞎子眉眼微凝。
“是,也不是。”
解雨臣蹙眉道。
“怎么说?”
黑瞎子:“因为这只蛊吃下的人,是四姑娘山那具红衣尸体。”
“什么?”吴邪惊讶道。
这就都连上了,螳螂蛊、铁盘下的声响、消失的红衣男尸都连上了。
那个掉下悬崖消失的螳螂人就是蛊师练得蛊,它先是吃了红衣男尸,之后又扮成黑瞎子,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黑瞎子:“我估计,那具尸体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一个极阴之体。”
“在炼蛊的最后,蛊师偶然发现了这个拥有极阴之体的人。他想让自己炼得蛊吃下这个人,这样,造出冥身就能不腐不烂,他就能够活很久。”
“但不知道为什么,蛊师改变了炼蛊的最后一步,他没让蛊直接吃了那个人。而是用分魄针和坠魂砣还有红线将那个人的魂锁住,再用他的魂魄开始炼魂。”
“这个过程中,最痛苦地就是那个死去的人始终都会保存一部分意识,也就相当于他在另一种活着的状态下,被不停地反复折磨,每时每刻,永无止境。”
“我们去四姑娘山时,应该正好是魂魄炼好的时候,而我们进山洞又刚好吵醒了沉睡的蛊,所以它一醒来就直接吃了那具尸体。”
“吃了尸体,它又跑来跟江伊玩,应该是在模仿,预备之后好替代她。”
“只不过,它后来的目标变成了我。”
说到此处,黑瞎子停了一瞬,又继续补充道。
“再后来,蛊变成了我,而我就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它。”
“我在那个山洞里发现了蛊师的尸体,死了很久了,应该早就附在蛊身上了。”
“后来,在吴邪你们去长沙的时候,”他看了眼吴邪,“我就去了一趟苗疆,才查出了这些东西。”
话落,几人皆是沉默了好久,这个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王胖子跳脱得快些,首先抓到一个关键点。
“既然这样的话,那个蛊师重生了他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呗,他用红线缠着小哑巴算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此处,黑瞎子也有些拿不准,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
“如果那个被炼魂的人意识一直没消失的话,现在这只蛊里就有他和蛊师的两个魂在。”
“我刚才也看见江月她们招这个东西了,说不定,这两个人当中的谁认识她们呢。”
“所以当时在四姑娘山,蛊第一个盯上的就是江伊。”
听话,解雨臣眉心微动。
“你是说,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只蛊,还保留着那个被吃了的尸体的意识?”
黑瞎子不置可否,只挑了下眉。
“说不准。”
吴邪倒吸了口凉气,寒意满身,而后又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难受得呼吸不了。
“那具尸体最少都死了几十年了。”
“如果他一直有意识的话,受了几十年的苦,现在还得和杀了自己的人在一具身体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种......”
代入一下这种情况,想想都觉得绝望,死又不能死,生又不如生。
王胖子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来小哑巴。
一转头,却看见如今操控身体的“影”趁他们不注意,已经拖着那个被定住的螳螂人,砍开围在祭台边的蜈蚣尸,爬上了祭台。
“小哑巴?!”
见状,吴邪想去追,被黑瞎子拉住了。
“她们不会希望我们过去的。”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管吗?”
吴邪看着他不解道。
黑瞎子:“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而且,祭祀一旦开始,谁也不能中止。”
话落,他一抬手,指间夹着一张黄符,捻住昏迷的张起灵手指上的红线。
手指一滑,那根红线顷刻就和黄符一起烧了起来,直接断了。
“断了这根联系,她们要祭的那个东西就发现不了真正的哑巴张了。”
祭台上
江月死守着棺材上的“张起灵”,挥剑砍开一个正欲偷袭的蜈蚣尸,血溅了她一脸,染上几分凌厉的杀气。
一抬头,“影”拖着被黄符和红线捆住的螳螂人走来。
他一边走,一边挥剑砍开挡路的蜈蚣尸,跟个煞神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又或是发现他手中的螳螂人阴气太凶,蜈蚣尸们纷纷不敢再战,各自退下祭台去了。
“......”
走过来,他扫了眼江月如今的样子。
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