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甜找到秦恪寅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打电话,听起来好像是谁生病了,秦恪寅面上声音里都是不耐烦,没说两句便挂了电话。
回头看到楚翊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秦恪寅收起手机走过去,刚想伸手把人拎进去,楚翊甜小跑到他身边问道:“哥,你是不是跟我那个表嫂在一起过?”
秦恪寅静静看了她几秒,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片刻后才缓声问道:“你从哪听来的?”
“这不是重点,”楚翊甜有些着急,又不敢说是偷听知道的,“你们俩是不是真的有过一段啊?”
秦恪寅眯缝着眼睛,淡淡说道:“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管我?”
楚翊甜若有所思,以她对亲哥的了解慢慢分析道:“看来大表哥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们俩没谈过的话,你直接就否认了,可你没有,看来真的有过。”
“楚寻跟你说的?”秦恪寅眉梢轻挑,有些不确定地问她,又觉得楚寻不可能会跟楚翊甜说这些事。
“当然不是,”楚翊甜否认,现在再瞒着也没意义了,但到底是有些心虚的,小声说道:“我刚在二楼洗手间那听到他们在争吵,大表哥说……”
秦恪寅打断她的话,“你偷听别人墙角?你妈要是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听到你的名字才停下来多听了两句……”楚翊甜怕被骂,赶紧解释了两句,而后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时候瞬间恍然大悟了,“难怪当初你跟大表哥打架,原来是因为表嫂?!”
楚翊甜回忆起几次见到楚寻和夏杉宁的情景,好像他们关系并不亲近,甚至都不能说是相敬如宾。
楚翊甜以前不知道原因,现在清楚了,原来是因为大表哥得知表嫂跟她哥之间有过一段,所以异常生气,看秦恪寅哪哪都不顺眼,甚至跟秦恪寅大打出手。
秦恪寅声音冷下来,带着警告:“你再胡说八道以后别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
“……”
楚翊甜太好奇她亲哥的感情史了,偏偏秦恪寅又不明确告诉她,吊着她的胃口,楚翊甜百爪挠心的,“那到底怎么回事嘛,听大表哥的意思就是你跟他老婆曾经有过一段,而且吃饭的时候我也看到了,表嫂一直在看你,那眼神,说她对你没感情我是不信的,你们仨搁这演燃冬呢?”
秦恪寅懒得跟她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无视她满满的好奇心,“大人的事小屁孩不要管,先管好你自己吧,不用去跟谢南竹连麦守岁?”
“时间还早,不急,”楚翊甜佯装严肃,虽说她哥不会做出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道德行为,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他,“我说真的秦恪寅,不管你跟表嫂之前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
秦恪寅用手机点了点楚翊甜,“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就停了你今年一整年的零花钱。”
楚翊甜看了眼不存在的手表,笑着说道:“今年还剩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你停吧。”
“三——”
“连麦连麦,我去连麦守岁啦。”楚翊甜一看这是来真的,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挨打,转身撒腿就往房间里跑。
楚翊甜跟谢南竹视频通话的时候本来想跟他说这件事的,但想想还是作罢。
看秦恪寅的态度,他们俩好像并不是恋爱过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夏杉宁确确实实对秦恪寅还有情。
楚翊甜在心里骂了句秦恪寅蓝颜祸水,不再想他们三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
楚家和谢家的国外游定在大年初四,暂定是一个月,不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到时候会随情况而定是提前回来还是延长假期。
往年是七人出行,秦恪寅待的时间会短一点,今年秦女士干脆就不让他去了,说看见他就烦,就头疼,让他滚去公司上班,秦恪寅无所谓,他也没多想去。
楚翊甜幸灾乐祸看着秦恪寅,满脸的假惺惺同情,被秦恪寅一记冷冽的眼刀扫过来,瞬间又不敢造次了,躲在秦珺澜身后跟他狐假虎威。
谢南竹笑着走过来揉了揉楚翊甜的长发,拉着她先上了私人飞机。
从寒冷的国内飞到炎热的海岛,楚翊甜一时没怎么适应过来,加上坐飞机时间太长,落地没多久便倒下了。
大人们都出去吃晚餐欢度假期去了,楚翊甜可怜兮兮窝在酒店的被窝里鼻塞。
还好谢南竹没抛弃她,在酒店陪着她,给她倒水吃药换退热贴。
楚翊甜躺在床上,感冒让她鼻音很重,瓮声瓮气地说道:“还是你最好谢南竹,我亲爸亲妈都不管我,心碎了。”
谢南竹给她倒了杯水,递到楚翊甜嘴边让她直接就着自己的手喝,“叔叔阿姨估计都习惯了,哪次你不是先躺酒店?”
“好羡慕你们这些强悍的体质,”楚翊甜嗓子也有些疼,艰难地咽下嘴里的水,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我是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