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就让彩屏去祈云殿传话,说今个儿下午就去看看五姐姐。
其实这个时代的护肤品哪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啊,就算有效果也得是长期使用加自己保养的结果。
可是六公主显然不知道这些,她就觉得那小宫女的变化就是因为用了雪花膏的缘故,殊不知这里头“狐假虎威”还要占了大多数的作用。
其实那小宫女之所以面色蜡黄跟她吃不饱和干活多有关,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大家不欺负你欺负谁,再加上饭菜本就不够吃,脸上怎么可能会有红晕。
但是自从有了六公主的赏赐一切就不同了,她每日得到的食物多了,也没有人敢安排她干什么累的伙计了,她被安排去了内院洒扫,半月不见可不就捂白了。
下午六公主过去的时候五公主正在绣嫁衣,虽然身为公主不用样样都亲力亲为,可自己结婚的婚服还是需要自己绣上几针的。
见六公主来也没有起身,自顾自地绣着,等着六公主说明来意。
六公主见自己五姐没有要起话头的意思只得自己先开口了,道:
“五姐姐上次送与我的雪花膏是在那里购得的啊,我托人四处寻了也没找着。我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来求姐姐,我知其金贵我也不白要姐姐的,姐姐说了多少钱我给便是,还烦请姐姐帮我带上几盒。”
五公主哪知道在哪儿买的啊,她就记得那是那穷酸驸马给送来的,她也没当那是什么好东西,送给六公主全然是想看笑话的。如今自己这六妹竟然找上门来,当真有这么好不成?
她把绣到一半的嫁衣放到一边,也跟着坐到了圆桌旁,淡定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
“不是我不想帮妹妹,我是在是也不知道是舅舅们哪里寻来的,这样吧,等下次舅舅们派人进宫的时候我就问问他们,若是还能买到一定给妹妹带些。”
六公主也分不清她到底说没说实话,只得回去慢慢等了 。
六公主一走五公主就去把刘辰送到那两盒雪花膏拿了出来,她谨慎地让自己的丫鬟先试过看着效果着实不错自己才开始用,这时她倒想起了当时刘辰的嘱托,果然带着另一罐去给了她的母妃。
淑妃见女儿这样懂事也释怀了不少,但愿女儿日后能和驸马相处融洽。
紧接着又和女儿说了不少夫妻相处之道,有的是自己从小看着爹娘相处学来的,有的则是在这么多年宫中生活得到的经验和教训。
虽不知五公主听进去了多少,反正淑妃是觉得女儿确实是比以前懂事了。
三月的婚期到现在只剩下半给月的时间了。刘父刘母是最先到的,刚进二月里就赶过来帮着操持。连出去游学的刘江也赶了过来,如今一大家子人可算是都到齐了。
刘辰早知京城花费甚巨,在第一次送信回老家的时候就派了八两回去取些银子过来。
现在一家人住的这三进的大院子就是用那些钱买的。
他认为现在正是用这些钱的时候,不管他花出再多的钱别人都会觉得他是因为有了承恩公府的支持才拿得出这么多钱,全然不会去深究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他自己置办好了这么大座宅院也能让徐家人高看个几分,虽然他能买到这么大的宅院多亏了徐家的帮忙,可是有便利可行的时候他也不会讲什么读书人的清高。
偏偏是这一点让他投了徐家几个皮小伙的眼缘。
连一开始打刘辰打得最凶的徐立沛现在都会经常性的过来找刘辰喝酒,早没了一开始那种恨不得掐死刘辰的劲。
遇到自己个儿的兄弟也不住口的夸赞刘辰,让那个小将军一度以为自己兄弟是被这那个穷酸驸马也给下了蛊了,一度还想找个神医帮着来看看。
直到后来他和刘辰相识后他才认同沛老哥说的都是真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仿佛他就和你是天生的知己,喝酒谈天无一不能说到心坎上,一个文人却真正拥有武人的心怀。难怪他能让徐家人这么快就接纳他。
刘辰自己也承认,自己在跟徐家众人交往的时候多少是使了些手段的,察其所喜、洞其所需、投其所好。
不过他也不会过分委屈自己,自己所言对于战争和当今局势的看法绝对是真实的,只有真正在思想和认识上的统一才会成为心灵相通的好友,才会互相引为知己。
正因为徐家人慢慢接受了刘辰,五公主的大婚也筹备得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