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玉有一种直觉,直觉那位温公子,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
房间中,温如锦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位侍女将一个白色小瓷瓶呈了上来,取出瓶口的布塞,倒出了一颗棕色药丸在温如锦手心。
“走远了?”温如锦将药扣进嘴里,咽入腹中,感受身体内的毒素被压下去后道:“派人盯紧晏宁玉,一有情况就汇报。”
“是。”侍女颔首,顿了半响后问:“主上,您没必要真服毒的。”
“打着云禅苑算盘的人可不少,我这不仅仅是做给晏宁玉看,毕竟演的一眼就能被人识破,得不偿失。”温如锦走到桌旁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蒜蓉茼蒿,“桂沅,你说晏宁玉她怎么好的?”
桂沅低下头,努力回想:“属下不知。晏宁玉好像在嫁入裴府后才有所好转,主子,要不要查查裴府?”
“裴府先不动,”温如锦将蒜蓉茼蒿放回盘中,转身走到了一面墙前,转动了旁边书柜上摆的青瓷,暗门在墙壁上开了一道口子,“说不准以后还会和裴府有来往。”
温如锦推开了暗门,侧头示意桂沅跟上。通道只有微弱烛光照亮,走到尽头的另一道门前,温如锦的手微微用力,一把推开了此门。
灯火在一瞬间全部亮起,映在脸上的光带着暖热。这里与暗道外的房间布局一样,除了和外面干净的桌面,这里的桌面铺满纸张画像,红墨在字上圈圈画画,十分刺目。
“找个机会,”温如锦走到桌旁的柜子上,取下了一个药瓶,举到了桂沅的眼前,“让晏宁玉吃下去。”
桂沅迟迟没有去接,努了努唇说:“主上,属下觉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要不还是算了吧。现在晏宁玉置身裴府中,忽然再次疯傻,恐怕会引人注意。”
“……”温如锦的手落下,语气渐冷:“我母亲当年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桂沅有些难为情,踌躇不决:“可晏宁玉如果再次痴傻,按照现在的情形局势,对主上有弊无利啊。”
“父债子偿。”温如锦声音暗哑,难以掩饰怒意,再次将药品举到了桂沅面前,“别说是晏宁玉,我要整个晏府上下偿命。”
桂沅看向温如锦,最终将药品接下。
-
细雨蒙蒙,傍晚酒楼的人流量依旧很多,晏宁玉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外面张平舟举着竹扇说书,精彩连连。
晏宁玉想招几个厨师,将酒楼壮大。可客人大多为她的厨艺而来,她如何脱身?
唯一的办法是让厨师将每一道菜的秘方了如指掌,食材取用与她一比一还原,但能做到这样的厨师,少之又少。
招人又成了新问题。
晏宁玉擦干了手,一脸苦楚地掀开了门帘,走了出去。上官济注意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裴夫人……是有心事?”上官济走上前去。
“没事,就是太累了。”晏宁玉靠在墙边,怅然道:“想招几个厨师,但又怕味道变了,顾客就少了。”
上官济用手支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不如先让老张写个招募贴酒楼门口,然后再对招来的厨师进行考核?”
这倒是个注意,晏宁玉惊喜点了点头,“那一会你和老张说一下吧,我去写一份考核内容和秘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