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贝洛莉从睡梦中醒来,房间暗淡无光,几乎看不见什么。
奇怪,今天是阴天吗?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嘴巴微张打了个哈欠,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掌心朝上,一团光聚集在了手中。
周边环境清晰起来,贝洛莉却猛地掐住自己的呼吸,身体顿时像被寒冰冻住,她直直地僵坐在床上瞪着双眼,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到底是什么?
昨日看到的藤蔓在一个晚上繁殖涨大了几十倍,它们通过房间的各个缝隙钻进来,把将门窗彻底封死,阻碍着任何一丝阳光的透入,密密麻麻的藤条顺着床脚爬上少女的床,将她团团围在中间。
小屋的天花板上吊下来一根较粗的藤蔓,令人駭异的是,它的开端竟长出了一颗红色瞳孔的眼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女。
“贝……洛…莉”,她的名字被一种古怪的声音唤出,那声音既像是艾娜,又像是山姆的。
贝洛莉身体战栗,她咬住牙压下自己喉间的尖叫,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死死盯着那颗血红色的眼球,确保它没有看向别的地方,她的脸上没有显出异样,手却已经悄悄藏入了被子里,正不动声色地凝聚着能量。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忍住声音的颤抖,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是谁?干什么?”怪物模仿着少女说话,音色如出一辙
它会模仿人类?
一个侥幸的想法冒了出来——能不能和眼前的怪物和平交流让它放了自己。
但她一边又恐慌地想,怪物就是怪物,怎么可能像人类一样拥有怜悯的感情。
最终,贝洛莉还是盯准了那颗红色的眼球,她卡好位置,快速地将手一抬,一道极具威力的光束像重炮射出,发出一道巨大的轰响。
房屋瞬间被圣洁炽热的光充盈,只留下白茫茫一片。
这道光耗费了她几乎所有魔力,她有信心,任何黑暗生物在这种力量下即使不能被完全消灭,也都无法毫发无伤。
光芒渐渐散去,女孩漂亮的蓝色瞳孔却骤然缩紧。
怎么…怎么会这样,满屋的藤条竟毫发无伤,高阶的魔法攻击对它来说就像一盆不冷不热的水不小心打在了身上。
空气像死一样的寂静下来,贝洛莉的大脑彻底停止运转。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自己还能往哪里逃?
怪物像是没有料到贝洛莉会反抗,它怔愣几秒后,霍然,所有的藤条发疯似地扭动起来,好似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到了极点。
房屋的墙面被挤压到不停往下掉着石粒和灰尘。
“贝洛莉!”怪物嘶哑地吼叫着她的名字,猩红的眼颤抖着球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泪。
藤蔓像是不再顾忌,一齐径直冲向床上的少女,数不尽的藤条你争我抢着,都想第一时间急切地攀缠住她。
贝洛莉走投无路,她从床上忽地爬起,躲闪着向她袭来的藤蔓,她抬脚本能地想要踩着满地的藤蔓潮门口的方向跑去。
在脚底即将碰到尖刺的那一刻,一幕神奇的现象悄无声息地诞生了——无数的茎叶仿佛怕刺痛她娇嫩的皮肤,它们迅速将身上的尖刺收回,变成普通的无害爬藤。
贝洛莉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异样,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能慌乱地能想着得先避开藤蔓的追捕。
直到一脚踩到湿滑的黏液。一向淡然的面容在此刻闪过一丝崩裂,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向后倒去,认命般等待着悲剧的发生。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感到腰腹一紧,继而悬在了空中。
贝洛莉一愣,随即扭头向下望去,爬满地板的藤条此刻正向上缠绕着她,将她高高托举在了房间的中央。
“咕叽…咕叽”触碰到皮肤的藤条兴奋地扭动起来,将她缠的更紧。
贝洛莉几乎被那些黏滑的藤条缠成木乃伊。只有衣服遮挡的部位剩着空位。新来的一根藤条似乎不满睡裙的阻隔,不动声色地爬向领口,想要进入更柔软甜蜜的地方。
她艰难地抬手,抓住那根不老实的藤条,强忍手中黏腻带来的不适感,缓缓将它带离自己的衣领。
被攥住的藤蔓先是一愣,随后反客为主,狂喜般蹭弄起她的手,藤尖来回勾弄着手指,像是得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好玩具。
贝洛莉一愣,感到有些无语,这个行为……怎么那么像哈娜——一只喜欢扑进她怀里撒娇的小牧羊犬。
时间过去几分钟,藤蔓除了在她身上到处好奇地游走着,并没有做出其它过分的事。其中有几根藤条试图钻进她的嘴里,在她强烈抗拒下也都转战去别的地方了。藤蔓虽然缠的紧,但也没有让她感到窒息或疼痛。该怎么说呢,她现在的感受就是有一百只小牧羊犬哈娜围在她身边,一边摇尾巴一边疯狂地舔舔她。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