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半年前刚刚上市,比早已成规模的老牌公司有更大的发展和出头空间,背后又有TSIA集团不俗的财力和权势支撑,实乃上上之选。
在每次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她总会以此激励自己,再坚持一下、再拼命一下,等到入职就结束了。
结果呢?入职当天就遇到癫公上司。
可恶。
一想到自己的准备付之东流,宋时贞抬头恶狠狠瞪着本部长办公室,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左右开弓扇他几个耳光。
廉相宇和金美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独立办公室里出来,正对上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结果屁股刚挨着椅子,就听到啪!的一声,宋时贞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都已经一脚踏进TSIA的大门,她不想放弃。
宋时贞眸光凛冽,拿起银行卡,急步朝本部长办公室走去。
云层散去,本部长办公室里,阳光散落了一地。
组长和主任正准备推门离开,看到宋时贞走进来,两双眼睛瞬间睁圆。
“宋时贞!”擦肩而过时,车勇顺伸手拽了她一下。
他低声地、轻轻地怒吼着,倒是没有恶意:“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点回去,被发现就糟了!”说着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宋时贞笑了笑,对自己好的人,她也会回应相应的礼貌。
于是她冲两人晃晃手里的银行卡,轻声道:“来还钱。”
说罢继续向里走。
哒哒哒,哒哒哒。
申幼梨蹲在沙发前照顾朴洙赫,听到高跟鞋走来的动静还以为是卓主任去而复返。
她偏过头去一看,吓了一大跳,“宋——”
只说了一个字就急忙捂住了嘴,冲宋时贞摇头,示意她赶紧离开。
宋时贞温和地笑了一下,目光落向别处。
朴洙赫此时仰躺在沙发上,用手盖着脸,他的脸色很白,看样子被是气得不轻,嘴巴微微张着,还在不断地喘着粗气。
跟前的小茶几似乎被踹过,歪歪斜斜地脱离了原来的位置,上面有一个小药瓶,旁边端正放着一只透明的空杯,杯壁上还残留着不少咖啡液,显然是被打翻后扶正的。
桌子和地毯上各自散乱着许多被打湿的文件。
打量的空闲,申幼梨已经站起身,冰凉的手贴上她的小臂,催促她赶紧离开。
宋时贞扬了扬手里的银行卡,贴在她耳侧,说自己想和本部长单独待一会儿,把误会解开。
“这——”
申幼梨面上闪过一丝犹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一咬牙,留下一句,“小心,”便朝外走去。
但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轻车熟路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对着外头按了下去。
刹那间四周玻璃幕墙柔光亮起,办公室内外的视线被隔断,看到趴在门上的两个为老不尊的身影消失,申幼梨这才放心离开。
咔嗒一声,门轻轻合上,封闭独立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位当事人。
宋时贞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将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白色药瓶上,她看到瓶身上的说明写的是治疗躁郁症。
宋时贞一愣,眼前闪过朴洙赫暴躁发狂的样子。
好家伙,原来是真·癫公啊!
一般人可能就会在这种时候原谅朴洙赫的所作所为,毕竟他有病,但宋时贞不是一般人,不会因为对方有苦衷就惯着。
她开口,声音冷淡:“醒醒,本部长。”
话落,朴洙赫从沙发弹了起来。
“宋时贞!!!”待看清人影,他眼神几欲冒火。
宋时贞的眼神却停留在了别处,朴洙赫脱掉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衣,汗水洇湿了一部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他本来个子就高,此时衬衣下摆规矩地收在西裤里,黑白相映,一双腿越发显得细长。
脸漂亮,身材也好,还有钱,就是可惜,长了张嘴。
朴洙赫黑了脸,“你那是什么眼神?”
哦,忘了正事。
宋时贞回过神来,将银行卡放在了桌角,姿态诚恳,“对不起,本部长,那天发酒疯冒犯了您,在此我向您郑重道歉。刷掉的钱已经转过去了,如果您需要赔偿的话,我们可以沟通。最后,希望您不要开除我。”
是她理亏在先,该是她的责任她不会逃避。
朴洙赫大怒,“宋时贞,你要不要脸?”
他是她上司,他想炒就炒!
瞧她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哪里是真心道歉?分明就是故作清高、欲擒故纵,想顺杆往上爬!
他绝不会纵容这种拜金女,她休想!
“宋时贞,你被开除了。”朴洙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