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与俞夫人做邻居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络影。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子不识那么珍重这块玉佩。”
“毕竟是我送给他的离别礼物。”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的?”络影又开始了八卦。
“曾经他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如今他只是我们光盈宗最大的敌人子不识,就这么看。”忖度肯定地回答道。
“真的?”络影探过头来,盯着忖度的眼睛问道。
“真的。”
“你骗人,你的神情一看就是在骗人。”络影察觉到了忖度神情的异样,便一下子就知道他在说谎了。
“没有,没有。”忖度还在狡辩。
“还说没有,你一说谎,就会重复自己说的话。”络影根本不相信,“来,跟我好好说说,你是不是还挂念着他。”
“他?谁啊?”忖度还想装傻。
“子不识啊?昨晚和他对战时,你是不是放水了?”络影根本不吃忖度这一套,继续追问。
“没有,他有祭月石,又有一身绝学,用得着我放水吗?”
“那最后的时候,你为什么同意放他走啊?”
“我刚刚上车前的时候解释了,我们根本不是子不识的对手,不让他走,我们就会被他杀了。”
“被他杀?不至于吧?你们两个之间的情谊那么深厚。”
“怎么不可能杀我们?我爹杀了他娘,你爹害死了他爹,我们之间可是又血海深仇的,他根本没有理由不恨我们。”
“说起这些,这子不识确实有些可怜,短短五年之间,便接连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络影心里升起一丝怜悯之情。
“可他毕竟还是来自于暗影宗,我们之间只能是敌人。”
“我还是好奇,为什么明暗两宗之间会再次变成敌人啊?”
“你没记住文宗主所说的吗?暗影宗私藏我们光盈宗的神赐法器噬日石,并且似乎有侵略我们光盈宗的心思,因此文宗主在十七年前才会发兵进攻暗影宗。”
“真的……好吧!”络影似乎还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信文宗主所谓的事实,但是她心里还记着不识当时对她说的那句话——文勋智这只老狐狸,编起谎话来倒是挺专长的,自己法力耗尽了,就利用自己的女儿来杀我。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络影心里默默想道。
“怎么了?你有心事?”忖度察觉到了络影的不对劲。
“嗯。”
“与子不识有关?”
“对,在你还没到茅屋之前,他跟我讲了些话。”
“然后,你也动摇了,所以在最后也跟我一样放他离开了?”
“不一样,我才不会因为可怜他才放过他呢?”
“哦?他跟你讲了些什么?”忖度也开始八卦起来。
“一个关于噬日石和祭月石的传闻。”络影将昨晚不识告诉她的关于生死与共的传闻都跟忖度讲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相信这些吗?”忖度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回去问问我父亲。”
“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络影,你比谁都重要,如果这是真的,也不要为了杀子不识而伤害到自己。”忖度温柔地说道。
“我知道了。对了,说起我爹爹,他知道我逃走了,不会生气吧?”一联想到自己父亲生气时的面容,络影立刻感觉全身都不好了。
“你冒然跟我离开光盈宗,文宗主一定会责罚的,骂几句也是必然的,你也不在意,下次注意就行了。”
“忖度哥哥,我是不是连累到你了?你和叶将军会不会受到很严重责罚啊?”络影心疼地看着忖度。
“责罚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我们没有及时向文宗主禀报。放心吧,没事的,你玩的开心就好了。况且,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昨晚就死于子不识之手了。”忖度安慰道。
“我会尽力说服我爹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叶叔叔受到伤害的。”
“你的好意,我和我父亲心领了,但也不要为了我们跟你父亲吵架,他也是担心你的安慰。”
“我父亲也真是的,我都已经这么强了,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要不是子不识突然发疯,我在就把他捉拿回宗了。”一提到子不识,络影就火大。
“好了好了,你已经很棒了。前面就是光盈城了,我们快到家了。”
于是两人的对话到此便结束了。
另一边在俞府。
不识按照昨晚与秋毫的约定,一大早便偷偷溜进了秋毫的房间。看见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秋毫,不识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他弄醒。
“是你自己睡得那么死的,而且你昨晚那么迟才睡觉,让你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的故事就没办法再腾出时间来给你讲了。”不识说服了自己,于是想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