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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坐在年熙对面,笑着和他说话:“世子爷,母亲说要入秋了,该给您再制几身秋衣,妾身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子的,还没敢动手,怕做了您不喜欢,就不穿妾身做的了。”
年熙闲闲地撑着炕桌,一手捡着小碗里的松子吃,吃得慢悠悠的,好像根本没听到瓜尔佳氏的话一样。
瓜尔佳氏让丫鬟拿一叠宣纸上来:“妾身画了几个擅长的花样,您来挑一挑吧。”
年熙突然放下碗。
瓜尔佳氏着脸上一喜。
他却叫了声“之书”,说:“松子吃得太干了,给我倒杯茶过来。”
瓜尔佳氏愣了愣,喊道:“世子爷……”
年熙挑眉问她:“你又怎么了?你跟母亲说,非要我来陪你说话,我人都来了,你还不满意吗?要做什么你做就是了,问我干什么,你自己不能拿主意吗?”
瓜尔佳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有年熙口才好?被他冷冷说了几句,就觉得心酸委屈,眼睛就忍不住发红,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个人怎么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呢!
“我做了您不喜欢的东西,您又不会穿,那不是浪费了好料子。”
他什么时候穿过她做的衣裳?
年熙淡淡道:“我镇国公家还不缺那点衣料钱,你要是想拿,随时去账房支就是了。”
之书端茶过来,他接过后端在手里,慢悠悠地喝茶。
瓜尔佳氏小声地说了声哦,看到他又拿起本书,她又小心跟他说话:“您看的是什么书?妾身怎么看着和您昨天看得那本不一样呢。”
年熙实在是被她弄得烦不胜烦,再好的涵养都被逼得要发火了,何况他向来没什么涵养。
他冷冷地看了瓜尔佳氏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甩手走人,你明天不准到母亲面前哭。”
瓜尔佳氏被他的眼神吓到,终于不敢说话了,默默拿起旁边笸箩里的针线做绣活儿。
李先槐在外面喊了世子爷,说有事要禀。
年熙披上斗篷出去了,瓜尔佳氏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叹了口气。
外面夜凉如水,屋檐下的灯笼光芒撒在青石路上,院子里四下站着护卫,守卫森严。
李先槐先说:“世子爷,今儿个下午明相亲自签了封城令。说是有匪盗闯入京城,不过却没有让顺天府的人帮着做事,只找了靖海侯和兵马司的人帮忙。”
缉拿盗贼应该是顺天府府衙的事……
纳兰明珠做这么大举动不太寻常,他究竟在干什么?
“懒得管他,等明日再说吧,”年熙淡淡地说,“总有人比我关心。”
例如张廷玉和皇上。
年熙觉得有点困了,和瓜尔佳氏说话是件相当耗费精力的事,他掩着手打了个哈欠,伸手示意之书跟上来,他打算回自己的书房睡觉了。
“世子爷!”
身后突然有人喊他。
年熙细长的手指拥着斗篷,回头看去。
庑廊下还站着一个侍卫,看年熙回头连忙走上前,满脸都堆着笑容:“属下等您好些时候了,我那从嘉州来的弟弟还等着呢,想要见您一面,您看若是合适的话,不妨去看看?”
“你弟弟?”年熙上下看他,认出这是他近身的护卫索克,这些护卫都是李先槐管的,他不直接吩咐这些人,也不是很感兴趣。
李先槐笑了:“索克的弟弟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您去看看也好。”
年熙其实不太想去看,沉默了片刻。
索克低声解释道:“他带了个人来,说世子爷看到了必定高兴,属下的弟弟也是个人物,您倒是可以去看看,您若是不喜欢他,再赶他回嘉州去就是了。”
带了个人来见他?
年熙淡淡地笑:“让我高兴可不容易。”
索克笑道:“您放心,属下心里有分寸,我这个弟弟在嘉州的时候就有名气了。十三岁就能赤手逮野猪,只是他这些年做了不少杀人越货的事,底子不太干净。”
年熙才勉强点头,让索克在前面带路。
索诺木在前院的庑房外面,心里其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很少受到这种冷视,在嘉州的时候他可是人见人怕的。看到众护卫拥着年熙过来,他才站起来,先远远把这人打量了一眼。
这个人一点都不像传闻的那样心狠手辣,他长得相当好看,脸好像就是玉雕成的,五官细致,穿了件月白的斓衫,腰上挂了个羊脂玉坠,气质飘然出尘,只有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让他觉得一点都看不透。
他很少看不透别人。
年熙却感觉到索诺木身上的血腥气,他对这种气味相当敏锐,这人肯定近期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