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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皱了皱眉。
究竟是谁来了?
他让张廷玉去接待,自己接着陪皇上饮酒,张廷玉跟胤禛说了一声:“微臣稍后就回来。”
他提步走出宴息处。
走到转角处,幕僚才在他身后低声道:“是镇国公世子年熙!”
张廷玉已经走出屏门,果然看到年熙站在影壁,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斓衫,披着玄色的披风。身姿清秀挺拔,肌肤如玉莹白,气度翩然。
“纳兰家的影壁太俭朴了,”年熙也没有回头,端详着影壁上的花纹,认真地说,“我看要用琉璃瓦,填汉白玉石雕刻鲤鱼跃龙门才好,或者像荥阳侯府邸里一样,做个座山影壁才好看。”
张廷玉道:“承谋世子爷关心,我回头和端范说一声。”
年熙才回过头,笑道:“我这无端打扰,不知道张大人是不是不欢迎,我只是来参加侄女儿子的洗三礼的。”
他让李先槐递了个笼子过来,上面罩着蓝色绒布。
“这是我送给我侄孙的洗三礼,我教了它好久才让它学会背《弟子规》,寻常的鹦鹉肯定背不了这么多东西,送给侄孙逗个乐,礼虽薄但情意重啊。”他似笑非笑地道。
“怎么会呢,”张廷玉自然不会和年熙计较,也笑了笑,“既然是来参加洗三礼的,世子爷要不进去坐一坐?正好皇上和纳兰阁老及众位大人也在此处,里头甚是热闹。”
幕僚听着两人对话,觉得额头冷汗直冒。
他主动去接鸟笼子过来,退到张廷玉身后。
年熙挑了挑眉,张廷玉是想让他走吧,不然把纳兰明珠抬出来做什么?
都是敌对势力,平日里看到话都不会说一句,何况纳兰明珠虽忌惮他,却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相对于张廷玉对他不算强势,年熙和纳兰明珠的关系就要僵硬得多。
不要他进去?那他还非要进去看看了。
反正还没有来过纳兰家,洗礼的话薛暮可能也会来。
“既然有这么多人在,”他顿了顿,“那我就进去看看吧,实在是张大人盛情难却啊。”
说完不等张廷玉说话,就径直往屏门里走去了。
李先槐愣在原地,抓了抓脑袋有点没理清楚,世子爷是不是有点死皮赖脸啊?人家首辅好像并不怎么欢迎他们,上次他不是还和首辅不欢而散吗?
李先槐简直搞不懂自己家世子爷了。
张廷玉欲言又止,最后笑着摇头,跟在年熙身后进门,对年熙那种不安牌理出牌的人,他是没有招数了,跟着年熙的做法走吧,看他想干什么。
看到张廷玉带着年熙进来,宴息处里大小世家勋贵的表情也很诡异。
施琅差点跳起来,然后被酒呛住了,他咳嗽了两声。想着这里基本都是纳兰明珠派系的人,他还算是和镇国公家稍微有点来往的人,就朝年熙点头一笑。
谁知年熙根本不理他,把这里的人从头到尾看一遍,表情淡淡的。
施琅的笑容僵在嘴角,还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为了掩饰尴尬,他笑着问张廷玉:“张大人,怎么世子要过来,您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毕竟是已经袭承爵位的,爵位又比年熙高一等,自然不用称年熙为世子爷。
张廷玉笑道:“我也很意外,端范竟和世子爷有渊源。”
年熙给胤禛行过大礼,张廷玉忙寻个由头将胤禛领出去。
纳兰明珠手里慢慢摇着紫砂茶盏,朝年熙微微一笑:“我听说,世子是贱内的表舅,还有一层关系在,世子要不要坐下喝两杯茶?”
年熙也淡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均不动声色地喝茶,彼此又不说话。
施琅顿时也觉得很不舒服,这两人气场太强了。
他走到纳兰明珠身边低声道:“这究竟唱哪出啊,年熙跑过来干什么?难道真是来参加你儿子的洗三礼?你可别逗我啊。”
纳兰明珠和年熙一起喝茶……简直怎么看怎么诡异!
施琅突发奇想:“是不是其实年熙带了骁骑营的人,要过来把这儿踏平,把我们统统杀了?他现在和你对坐,只要他有个动作不对,就有大批行兵冲进来。”
纳兰明珠平静地道:“你想多了。”
施琅又道:“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你新夫人的表舅,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去参加什么洗三礼的人吧!”
纳兰明珠表情一冷,却很快恢复平静。
年熙和薛芸蝶的关系不一般,他早就知道了,年熙总不可能是真的来喝茶的!
施琅向他们告退,纳兰明珠很和蔼地挥挥手,宴息处里众人又开始说话,却也要不时看向纳兰明珠和年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