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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老夫人许久没有见到二儿子,热泪盈眶地拉着他的手,纳兰二爷也随着微笑,安慰额娘。
他长得很冷峻,浓眉星目,只是年过四旬,难免经过岁月雕凿,面貌间显出几分沧桑。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灰色玄纹的直裰显得风尘仆仆,还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斗篷。
“儿子一切都好,劳您费心,就是伺候儿子的张妈妈中风了,现在不能起床,我留了人照顾她。”纳兰二爷说话很威严,字句铿锵。
喜塔腊氏在一旁看着丈夫,忍不住也眼眶发红。在她心里,任她多坚强的女人,还是以丈夫为天,要依靠丈夫的,因此看到丈夫就忍不住心里一松。
老夫人先给他介绍薛芸蝶:“这是老大媳妇,五月刚入门,快要给我添孙了。”
薛芸蝶屈身行礼,纳兰二爷随即还礼点头:“大嫂。”
薛芸蝶让纳兰露给他行礼,他露出微笑:“二叔给露姐儿带了三原蓼花糖,一会儿让人送去给你。”
明相唯一的嫡女,谁都宠着她。
老夫人忙笑着摇头:“她的门牙才长出来,可不能吃甜的。”
纳兰露露出很可惜的表情,下意识抿紧了嘴巴,门牙没长出来之前,她都不怎么敢笑。
一会儿二房的孩子陆续过来了,揆然长得像纳兰二爷,十分英俊,揆风和揆让则长相普通,三个儿媳,一个幼女,两个长孙,二房这下人全来了,次间里难免有些拥挤。
纳兰二爷给孩子都带了东西,吃食或者小玩意儿,纳兰献和纳兰筝各抱了凤翔彩绘挂虎、鹦鹉泥塑。
揆越才被宋嬷嬷带着过来。
次间里人太多,他有点被吓到了,来见了纳兰二爷,即使宋嬷嬷让他请安,他也不说话,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纳兰二爷皱了皱眉 :“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薛芸蝶暗暗叹了口气,连隔房的侄儿侄女都有礼物,揆越竟然什么都没有,虽然他痴傻,但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老夫人跟他说了把揆越养到外院的事,纳兰二爷也并没有什么表示。
喜塔腊氏更是看都没看揆越一眼,揆越很快就被牵下去了。
明相早就接到了信,回来之后直接去了檀山院。
兄弟相逢,自然有话要说,女眷就避去东次间,西次间里留老爷、二爷和四爷说话。
“大哥倒是肯娶,当初觉罗氏死你为她守两年,我还以为你就要执意不娶了。”二爷说他。
明相笑着摇头,过了会儿才说:“她笨得很,没有我护着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了。”
二爷叹了口气:“我倒是遇见个伶俐的……”
四爷很惊奇,不由压低了声音问:“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才咳嗽一声:“没什么,是别人从扬州买来送我的,现在养在陕西。”
四爷顿了一下:“扬州瘦马?”
明相则道:“二弟,你怎么收了别人这些,是谁送的?”
送银子送田产二爷都不敢要,现在人家送他一匹扬州瘦马,他就敢要了?这和他一向沉稳的行事不太符合。
凡事都是大哥最多疑,二爷很清楚,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沉默了一下:“是我原来的学生宋泽端,现在在陕西做县令,人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
四爷淡笑:“原来我觉得做得出这等风流事的只有六弟,想不到二哥也有这个时候。人家都说扬州瘦马弹琴、吹箫、画画、打双陆、抹骨牌无一不精通,更有专门教习坐卧风姿、枕上风情的。”
二爷恢复了平静,只是笑:“她倒是一般而已,就是乖巧。”
四爷问明相:“大哥原来不是跟着大伯去过扬州,见识过扬州瘦马吗?”
二爷说:“他那个时候才九岁,懂得什么。”
明相微微一笑不说话。
身在官场,接触的无非是这样一群人,哪里会不知道呢。
九岁时候的场景他还记得,贵官公子一到扬州关上,稍微透露出娶妾的意思,牙婆驵侩就围拥而至其门,心里各有一本册子,各家的姑娘什么样都记得。相瘦马由媒人领着看,或弹琴或绘画,要是来人相中了,就在姑娘发髻上插簪或笄,名为插带,选中一等才情的瘦马,要付三百到五百两娶走。这姑娘的亲生父母不过一二十两的卖身钱,别的都归教养姑娘的家庭,算作教习的费用。
这算是种人肉生意,穷苦人家的孩子生了好女孩,七八岁的时候就送去富贵的家庭寄养了。瘦马也分好几个等,一等的学风雅之事,二等的会管家算账,三等的挑绒洒线、针黹女红。还有学灶上烹调,油炸蒸酥。这种事屡见不鲜,也没有人管,在扬州很是繁盛。
“说起扬州,四弟前不久不是在扬州开了个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