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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捧了杯君山银针上来,薛芸蝶亲自接过放在他手边,斟酌片刻道:“老爷如今在妾身这里常住,身边要不要添个伺候的人?如今妾身伺候不方便,也不知道几位姨娘您怎么打算。”
纳兰明珠用茶盖轻轻撇去浮沫,低头喝了口茶。
他什么都没说,表情都没变,薛芸蝶却觉得心里紧绷起来。
她本来觉得,知道纳兰明珠不会害她就够了,但是两人是要相处一生的,自然也该心意相通。明相这样强势的人是习惯了掌控,习惯拿行动来说话的,若不是必要,也不会做过多的解释,觉得自己做了别人就会看。
薛芸蝶心里苦笑,她自己又何不是有自己的心思,未完全向他袒露呢。
她应该还是有些防备吧,不敢交心而已。
“这话是你想的?”明相看也没看她,淡淡地问了句。
薛芸蝶就回答道:“上午三位姨娘来请安,王妈妈提了一句,余姨娘似乎还没有伺候过您。”
明相点点头:“觉罗氏的陪嫁婆子,如今在管你房里的事吗?你的陪嫁婆子呢?”
他为什么问起这个?薛芸蝶有点拿不准,要是可以,她也不想用王嬷嬷,但王嬷嬷是觉罗氏的陪房,也是老夫人亲自吩咐过给她用的。她要是立刻夺了王嬷嬷管事的权力,难免会让人垢语,何况王嬷嬷对觉罗氏的陪嫁十分了解,换个人来反而会摸不着头脑了。
“妾身还有个陪嫁的婆子,只是帮着妾身管嫁妆,府里的事务还没有完全熟悉。”
薛芸蝶说的是徐嬷嬷,徐嬷嬷如今在帮她管薛鼎臣给她的田庄的事,正是要收苞米和花生的时候,她忙得不可开交。府中的事务也一直没有上手,安排各房日常嚼用的事是她亲自管,有时候管不过来,王嬷嬷就要协助她,常往她这儿走动。
明相点头说:“既然你陪嫁的婆子还不熟家中的事,我再让额娘给你安排一个吧。”
那通房的事怎么办?
薛芸蝶看着他平和从容的眉眼,心里不自觉酸涩。
纳兰明珠开始吃饭,碗箸之间听不到多余的声音。薛芸蝶站在他身边越来越觉得僵硬,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等丫鬟再端菜进来的时候,她拿了一副筷子,亲自给他布菜。
纳兰明珠也没有说什么,等吃完饭,吩咐押金把菜都撤下去,关上门。
他站起身看着薛芸蝶,表情平静无波,过了会儿才叹了口气:“薛芸蝶,你总是让我生气。”
她怎么让他生气了,这事本就不该她来拿主意。
每次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是这样无辜又沉默的表情。
纳兰明珠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要是我说我要个通房,你是不是明日就把人给我找好了,或者等我回来,已经把余姨娘送到我床上了?”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目光却十分犀利,薛芸蝶不敢直视这双眼,低声道:“您要是说了,我就做。”
“那你心里愿意吗?”
她愿不愿意要紧吗?
薛芸蝶不说话,过了片刻,明相放开她,语气很淡漠:“今天在内阁拟了一上午的折子,我也累了,先歇息吧。”
他起身径直去了净房。
薛芸蝶感觉到明相对此事很不高兴,她默默反思自己哪句话没说对,想了一会儿觉得都没有问题,要真是哪里错了,就是她表现得太大度了。
她这样得态度,会让明相不高兴吗?
但凡男子,不该都喜欢自己的妻子大度些,不理会自己一些眠花宿柳的事吗?
薛芸蝶过了会儿叫画眉进来伺候她梳洗,拆头饰梳成小攥,换了身碧色素缎的寝衣,用茉莉花汁泡水洗脸,再抹上玫瑰清露,她躺到床上去。
明相自然不是一般的男子,他要是重女色,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还会少吗?凭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侍妾没有,也许她真是错了,薛芸蝶闭上眼觉得睡意渐浓。
明相从净房里出来,揭开薄衾躺在她身边,薛芸蝶立刻清醒了,她闭着眼睛听了好久,直到听到明相平稳的呼吸传来,才侧过头看他,朝堂里的事太累,他应该真是睡着了。
他睡着了,薛芸蝶反而胆子大,她支起手肘看了他一会儿,浓而弯的眉毛,直挺的鼻梁,俊朗而儒雅的轮廓,她复躺回去,心事重重。
第二日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叫了一个婆子过来。
“老大今晨走的时候特地说过,让我多拨一个婆子给你使唤。这是孙妈妈,原是在针线局做事的婆子,她的儿子就在保定的田庄里做庄头,在纳兰家伺候了十多年。”老夫人跟她说。
孙嬷嬷穿了件深蓝色的棉布褙子,头上戴了一只素银簪子,样子很是朴素,笑着向她屈身行礼:“奴婢孙氏,给大夫人请安。”
薛芸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