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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后宫惯例,只有嫔妃有孕八月余,母亲才能奉旨进宫探望,且说那薛昭晋为敬嫔后,孕中忧思不断。皇帝不忍看美人落泪,便下旨命薛夫人携嫡次女进宫,以告慰敬嫔,让其安心养胎。
太监领旨传到薛家,薛家满门皆大喜,杨氏更是喜极而泣,忙不迭地指挥丫鬟婆子们收拾东西,带上打扮齐全的薛暮,坐上马车进宫来探望。
薛暮偷偷掀起车帘往外张望,车辇外已由薛家的护院换成两队宫中的侍卫,气势森严。
杨氏不放心地再三叮嘱:“等下你见了长姐,不许乱说话,一言一行要讲究规矩,记住了吗?”
薛暮乖巧应是,放下帘子。
进了贞顺门,过御街从夹道往西转去,两边高大的朱壁宫墙如赤色巨龙,蜿蜒望不见底。其间大小殿宇错落,连绵不绝,走了约一盏茶的时分,站在一座殿宇前,宫殿的匾额上三个赤金大字:咸福宫。
门口早有宫女候着,看见护送着车辇的一行人,忙不迭地请进去,薛暮跟在杨氏的身后,随着娘的步调缓缓往院里走,亦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
咸福宫外栽种了几棵盆口粗大的梨树,梨花盛开如绵白轻盈的云朵,如飞舞的雪花,花瓣如月华纤薄柔软,恬静如一泓清澈的山泉,颇有玉树琼花带雨之姿。
苍术和桃胶忙前来迎接,杨氏和薛暮缓步入内,依礼给薛昭磕头请安:“妾身携小女薛暮给敬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薛昭挺着八个月笨重的孕肚,面上喜气洋洋,在另一个眼生丫鬟的帮助下,慌忙将她们扶住:“娘这是做什么?”
“娘娘不让妾身行这个礼,别人会怪罪娘娘不懂礼数。”
薛昭便不再辩驳,只得任由娘和妹妹行跪礼,她眉眼眷恋地看着她们,只觉看个不够:“娘和妹妹一路劳累了,快请坐。”
又唤苍术和桃胶:“快把小厨房新煮的牛乳茶上些来给二姑娘,薛夫人的要大红袍。”
苍术和桃胶领命去倒茶。
那眼生的丫鬟扶薛昭在炕上坐定,薛昭又请娘和妹妹上炕,杨氏推辞几句,也扶着薛暮坐了,又道:“娘娘身份贵重,苍术和桃胶也出落得更漂亮了,只是怎么不见宝螺和麦冬她们几个?这位姑娘叫什么?看着好生清秀。”
那丫鬟生得体态风流、身量纤细,笑眯眯地上前行个礼,脆生生地道:“奴婢青橘给夫人、二小姐请安,奴婢是内务府特意拨过来伺候娘娘起居的。”
杨氏拿一把银锞子赏给青橘:“规矩很不错,人又机灵讨巧,娘娘由你照顾我也放心。”
“宝螺是为了保护我……”
薛昭不免伤感于怀,低着头愧疚地不愿多说。杨氏便明白此中蹊跷颇多,那三个可怜的丫头大概都被当成了后宫斗争的牺牲品、冤死宫中了。
杨氏握住女儿的手,温声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必自责,她们若是天上有知,定也不愿看你伤心过度,且珍惜眼下,宽心养胎便是。"
薛昭勉强一笑,便道:“娘难得来,说这个做什么,您也不夸夸我吗?”
杨氏道:“娘娘自然更漂亮了。”
薛昭疑惑妹妹怎么不吱声,去看时,却发现她正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不禁好笑:“傻木头,你看什么呢?”
薛暮回过头笑道:“皇宫里的摆设和我想的不大一样呢,我本以为都是华丽浮夸的金玉檐瓦,没想到长姐的宫殿这么清幽敞亮。”
这话不假,正殿厅上陈设着几样古玩,皆是精巧简洁,并不过分华丽考究。壁间挂着一幅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气韵十分古雅。地下是一色的透雕云纹玫瑰桌椅,左边一排书架上皆是装订齐整考究的古籍,有淡淡墨香盈溢。
杨氏瞪她一眼,让她闭嘴:“羲和!”
青橘笑道:“二小姐有所不知,娘娘还有一盆皇上赏的宝石盆景,都是用名贵的红绿宝石制成,那才好看呢,只是娘娘不让摆出来,白白在库里落灰。”
杨氏忍不住含笑着摸了摸薛昭细嫩的手背:“皇上是待娘娘好,一路上我都听说了。”
苍术将茶壶端上来,青橘一边倒茶,一边笑道:“夫人请用茶,这可是今年新上供的大红袍。”
杨氏虚虚往瓷盅里瞥了一眼:“这样名贵的茶,我哪里敢喝?”
薛昭劝道:“娘,再好也不过是茶叶,常仪知道您喜欢喝茶,快喝吧。”
杨氏这才笑着接过来,抿了一口:“娘娘惦记,感激不尽。”
桃胶端上一叠百合糕、一叠葡萄西洋乳饼,道:“这是夫人和二姑娘爱吃的点心,娘娘一早就备下了,听说夫人和二姑娘要来,娘娘高兴得不了呢。”
薛暮眼睛一亮,伸手就去够葡萄西洋乳饼,被杨氏“啪”得一下打回去:
"懂不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