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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姜和猞猁今天陪薛暮来裴令馆,听到薛暧的话,良姜连忙跪下,但话都不敢说一句。
四姑娘怎么会突然开口说要她,可别让姑娘误会了,要是姑娘以为她和四姑娘私底下有往来怎么办?良姜希望姑娘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知道这不是她的心思,但是姑娘却没有动作。
薛暮的眼皮抽了抽,拿出手帕擦手:“堂妹怎么看上我房里的丫鬟了?”
薛暧心里很明白,她也不傻,对于薛暮来说,什么薛武氏的看重、财物珠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的人,只要是她的人,一个个都护得牢靠得很,不管是她爹娘还是姐妹,或者是她房里的丫鬟。所以这些人也投桃报李,对她不是极好就是极其忠心。
上次大夫人想把猞猁嫁给齐磊,结果呢?赔了个黄莺进去,那齐磊如今又开始花天酒地,谁都管不住他,黄莺怀过一个女孩儿,却意外小产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如今活得像怨妇一样,整日抱怨,不是抱怨齐磊就是抱怨大夫人。上次有个婆子告到大夫人这里,大夫人理都不想理她。
薛暧笑着说:“二堂姐不愿意吗?妹妹没向你要过什么东西,这点要求都不肯啊?堂姐以后就要嫁到别人家去,怎么用得着这么多丫鬟呢,还不如拨给我使唤。”
大夫人微微皱眉,薛暧这孩子唯一的不好,就是心性太狭窄,容不下人。她是家里的嫡女,谁都宠着她,什么最好的都一定是她的,根本不能容忍别人爬到她头上去。
但以她如今的前途,大夫人却不好驳斥她。
良姜跪在地上,手都在抖,要让她离开姑娘到四姑娘那里去,还不如杀了她!
她小心抬起头,就看到四姑娘冷冷地看着薛暮,而大夫人正打量着她,眼神冰冷又无情。
她们握着她的命,就像握着条蚂蚱,想怎么玩怎么玩。
大夫人道:“暧丫头,娘这儿倒也有稳重的丫鬟,你二姐的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在顺天府长大的,去了你那儿你也使唤不惯……”
薛暧搂着大夫人的胳膊继续撒娇:“娘,我以后嫁人了,就需要聪明懂事的丫鬟,在顺天府长大的正好,她可以和我说话解闷呢!”
良姜满头大汗。
只能牺牲薛暮了。
大夫人就无奈地看了薛暮一眼,柔声说:“羲和,你看不如就把良姜先拨给暧丫头使唤着,她也就几天的热度,你那里要是少使唤丫鬟,不如从大伯母这儿挑人过去。”
薛暮压制着心里的怒气,让良姜过去给她解闷,亏她说得出来!
薛暮拨弄着盅里漂浮的茶叶,淡淡道:“四妹,如今已经重新排过行第了,你该称呼我一声二姐才是。”
薛暧笑容一僵。
薛暮继续说:“至于四妹喜欢良姜这丫头,这是良姜的不对,丫鬟要是不能忠心侍主,这是大忌。我可不敢把人给四妹,要是以后良姜给你闯了祸怎么办,可不是连累了四妹的前程吗?”
又道:“良姜,这是你的不对,还不快给四姑娘赔礼道歉。”
良姜这才忙道:“奴婢愚昧,不配伺候四姑娘,四姑娘饶了奴婢吧!”
薛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薛暮在这方面罕见得强硬,这样的话都说出来,大夫人就不敢多劝了。逼急了薛暮,她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背后有杨氏有杨家,不是能随意拿捏的。
大夫人打了个哈欠:“既然良姜也不愿意,这事就算了吧,我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薛暮行了礼带着两个丫鬟退下,走到一棵杏树前,薛暧叫住她。“刚才没向二姐行礼,妹妹这厢补上了。”
薛暧屈身道:“二姐如今说这些就算了,以后千万要注意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以后等她高嫁了,还有薛暮什么事!
薛暮回过身,笑道:“四妹担待,怎敢劳烦你行礼呢。”
她这架子都快顶到自己脸上来了,沉不住气。
“秦家退亲,我还以为四妹要多伤心呢,原来也不甚在意。”
薛暧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狠狠地看着她:“秦家退亲关你何事!你就是目光短浅了,要不是有更好的,你以为祖母和娘会答应退亲吗?”
想到大夫人说‘自然有更好的’,薛暧腰板挺得笔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担心我的亲事,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呢,薛惜枝都要嫁人了,你也好意思!”
有更好的?难怪刘氏最近喜笑颜开的。
薛暮笑了笑:“自然不劳烦四妹费心。”
她不再理会薛暧,带着猞猁和良姜往西山月走去,路上却听到良姜在背后小声地哭。
等到了西山月,她亲自拉着良姜的手,拿了一个银锞子放在她的手心里:“快别哭了,这都没什么,有我护着,就算皇帝来了也抢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