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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站起身,看到窗外的葫芦藤已经开始泛黄。多事之秋,如今她也不好置身事外。薛暮想了片刻,才跟年熙说:“叶先生肯定是暗中投靠廉亲王了,他出的主意多半是顾应廉亲王的。我看廉亲王未必是谋反,说不定是设了圈套让你们钻。世子爷听我一句,凡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相信谋逆之言,叶先生的话更是一句都不能信!”
年熙沉默了一下,薛暮不想把话说明白,肯定有她的苦衷,但是她说的这些已经够清楚了,廉亲王是不是真的要谋逆,这事还有待考虑。要想知道叶天士究竟在下什么棋,还要看廉亲王的动作。
过了好久,他才淡淡地说:“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更不喜欢出门,师父就从山里捉狸猫和野兔的幼崽陪我玩。他还会草编蚱蜢、蜻蜓,夏天的时候从山上摘山楂给我做糖葫芦,带我去河里捉鱼,他从石子下摸出的河蟹只有铜钱大小,炸着吃很香。我有一次被蛇咬了,他很着急,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他亲自帮我吮毒,自己却差点死了。”
薛暮听着年熙说话,没有出声。
叶天士是陪他长大的,这样的情分怎么可能割舍。
年熙的侧脸有种淡淡的光辉,如玉秀美,他垂下眼眸继续道:“我以前一直和师父住在六盘水,读书认字都是他开蒙的。我一直觉得他是难得的好人,甚至还嘲笑过他的善举,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报仇呢?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能狠心到这个份上。”
薛暮低声道:“毕竟人心隔肚皮,他或许也有苦衷呢。”
似乎也只有这句话能安慰他了。
年熙站起身,对薛暮笑了笑道:“这些话,我当没说过,薛二姑娘也当没听过吧。”
外面等着的亲信很快帮他挑开帘子,又亲自给他披风,两人随即消失在西山月。
薛暮松了口气,又觉得怅然若失,年熙最后那句话分明是要和她生分的。也好,年熙若再像以往一样和她往来频繁,恐怕会惹人诟病。
薛鼎臣过了会儿过来找她,薛暮问:“阿玛怎么离席了,可喝过菊花酒了?”
薛鼎臣笑着说:“你四伯父那个性子,还有不缠着别人喝酒的!我要不是被你额娘管着,也能灌他个底朝天的,阿玛是听说你离席,以为你不舒服才来看看的。下午你祖母要带着大家去西山登高赏秋,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和你祖母说一声,不去就好了。”
又带着她回到外院,见过了薛宜臣和薛有臣。薛暮抬头看了一眼,大伯父薛宜臣和阿玛长相相似,不过更稳重些。四伯父薛有臣笑眯眯的,人却长得十分俊朗,玉树临风。
难怪年品蓝会嫁给他了。
席间薛昌在和年富说话,看也没看她一眼,倒是年富抬头向她眨眨眼。大伯父还有一对双胞胎庶子,年龄只在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同样的福禄寿夹袄,长得胖乎乎的。
薛大爷看到两个庶子,就跟薛暮说:
“这两个孩子在这儿也不方便,正好麻烦羲和带他们去宴息处里。”
宴息处里是女眷吃席的地方。
薛暮点头应诺,照顾慧哥儿和瑞哥儿的乳母就把他们抱起来,跟在薛暮后面去了宴息处里。“去阿玛那桌吃酒,正好带两个堂弟过来。”
薛暮笑着和大家说。等把孩子放下来,两人一致地走到薛武氏面前先请安,然后才和大夫人请安。
大夫人笑了笑,抱过慧哥儿和薛武氏说话:“您看,慧哥儿又长胖了!”
薛武氏不冷不淡地嗯了声,却招慧哥儿和瑞哥儿过去,笑着问他们话,两个孩子都回答得乖巧有礼。薛武氏看到他们新穿的夹袄,就问:“这夹袄可真漂亮,是你们额娘给你们新做的?”
瑞哥儿懂事些,忙道:“额娘说天冷了,给我们做新衣裳,怕冻着我们。”
这还没到冷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把做的夹袄穿上,分明就是想讨巧的。薛暮看他们说话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叹庶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说话竟然比薛暧还得体。
薛家女眷分了两桌人,薛大爷和薛四爷的三个庶女、薛芸蝶、薛惜枝是一桌,薛武氏和夫人、嫡女们又是一桌。
薛武氏让两个孩子和她们同席吃饭,问起四夫人的孕事:“你也该顺顺当当的给我老太婆添一个,孙子孙女都是好的!”
四夫人笑得十分温婉,大夫人脸上却僵硬了片刻。她特意讨薛武氏欢心,薛武氏不理会,年品蓝什么都不用做,薛武氏会眼巴巴凑上去问她,还不是看着她背后的年家!
薛暮看了一眼,低下头吃大夫人带来的海鲜捞汁,薛武氏拿捏人是最准的,看样子这两天肯定没少拿捏大夫人。她目光一撇,却看到薛暧的手微微向后伸去,握住薛芸蝶的手,似乎递了什么东西给她。
两个人动作很快,递完东西就如常吃饭,薛暮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年熙回到玉柳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