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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正在书房里练字,说是练字,她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上面,而是在想年熙的事。
她叹了口气,把小鸡毛抱在怀里挲弄,让蔡嬷嬷去找罗永平过来。
罗永平这几日忙着铺子转租的事,脚不能沾地的,急急忙忙赶过来,听了薛暮的话就苦笑:“您让奴才打听生意、世家的事还行,这事奴才可做不好,怕坏了二姑娘的事。不如找曹子衡过来,他原先是做过人家幕僚的,让他帮衬着您做这些也好。”
薛暮还记得这个曹子衡,阿玛生辰的时候,他帮长姐选了一副松柏图,人倒还不错。
她让人请曹子衡过来,曹子衡一身青布道袍,皂色布鞋干净无尘。
薛暮请他在院子的凉亭下坐,曹子衡不想失了礼节,拱手站在一边。
薛暮也不在意,笑着问他:“听说曹先生曾做过幕僚,不知是京师的哪家大人?”
曹子衡也不隐瞒,大方道:“罗掌柜说得好听罢了,老朽不过是在尚宝寺卿曹家混过几年饭而已,谈不上做幕僚。”
他没有功名在身,想做幕僚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不过是曹家宗族看他落魄,给口饭吃而已。他又生性骄傲,不想食嗟来之食,才辞了这个差事去给罗掌柜算账了。
尚宝寺卿这个官职虽说是正五品,但实在很鸡肋,说是司掌宝玺、符牌、印章,但是举动都受尚宝监控制,官职实权不大。一般是作为闲差封给世家子弟,或是是升官的跳板,怎么用得着幕僚呢?
她笑道:“曹先生客气,做不做幕僚也没什么不打紧的,只是如今官场动荡,我阿玛的恩师林大人刚遭贬黜,我想让先生打听一下这件事,不知先生能否帮忙?”
曹子衡却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实不相瞒,大姑娘也一直让老朽关注这些事,二姑娘要是想听,老朽现在就能说个七七八八。”
他说到税银案的事,税银是今年刚从湖北收上来的,归户部司金部管理。户部司金郎中是阿灵阿大人的独子,趁着如今户部官员关系混乱,私吞了十万的税银,不想被司金主事发现要上告皇上。阿灵阿为了包庇独子,杀司金主事三人,最后还是被查清,阿灵阿与其子锒铛入狱,林大人作为户部郎中也被清理。”
曹子衡说完之后,薛暮就问道:“阿灵阿的独子是出了名的跋扈,家里千金万金都不够挥霍,但是贪污税银一事,我却觉得他做不出来。”
这样的子弟,没钱就会想着向阿玛伸手,绝对不会自己打主意去弄。
曹子衡笑笑:“二姑娘聪明,不过是雍亲王在为其党羽上位扫清障碍罢了。几位大臣中,阿灵阿大人势力深植户部,又一向和雍亲王作对,支持廉亲王,被整下台是早晚的事。”
薛暮心中也猜测是雍亲王动的手,那是不是因为叶天士的缘故?叶天士肯定是廉亲王派系的,肯定要对付镇国公。
薛暮掌握的消息太少,她需要一些很中心的消息来分辨这件事,偏偏她又做不到。她叹了口气,这事还得看年熙相不相信她,只要他愿意信,把他手上的消息也给她,她就能知道叶天士的真正动作。
不过这个曹子衡看问题倒是难得的透彻,也是被耽搁的人才,薛暮便道:“曹先生若是不嫌弃,以后可以来帮我和长姐做事,却也算不上幕僚。不过是整理账务,处理一些佟管事不便处理的事,不知道曹先生是否愿意?”
曹子衡忙拱手道:“姑娘们赏脸,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心里也清楚,一个账房先生工钱哪有这么高,肯定是薛大姑娘暗中授意了,反正他是不想再去考取功名,帮薛家做事也是报答了。
薛暮让江篱送他出去,她私底下又问曹子衡的事情。
他住在古井胡同,寄住在另一个穷秀才家里,每月的工钱多于一般账房,多半是用来买笔墨纸砚的东西,或者支应穷秀才一家的用度,算是报偿。薛暮让蔡嬷嬷帮他找一处独立清净的院子,以后各处来的账目先给曹子衡看过清理一遍,再送到噙藻堂去。
她早就有想找个账房先生专门帮家里看账目的想法,薛昭出嫁后这些商铺就得交由她打理了,曹子衡为人正直,又有学识,倒是很合适。
第二天就传来延庆观被官府查封的消息。
年熙在房里饮了杯茶,热热的水雾让他如玉淬般的脸呈现朦胧的光晕,窗外秋雨淅淅沥沥,他看着摊开的卷宗沉思。
来报的苏氏大丫鬟梨溶看着世子爷也难免失了神,谁能有世子这样的姿色,让人觉得如仙如画。
她突然想起从世子房里赶出来的枣染,那丫头一向是伺候年熙书房的,那一日却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爬上了世子的床。世子爷就寝时发现了,拎着她扔出来,苏氏随即将这个丫鬟乱棍打死,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过问她。
梨溶和枣染是一起长大的,枣染长得可人极了,一双眼睛会说话一样勾人,世子是坐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