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自己的丫鬟佳人在怪柳林和我见面,要我传消息给唐管家,在夫人的药里添加大黄!奴才总共去了四次,唐管家前前后后在夫人的药里加了几个月大黄,奴才原本也不忍,这都是唐管家威胁的……”
唐管家听得目瞪口呆,这狗东西竟然真的全说了,他全说了!
罗六还没说完,继续道:“大姑娘说夫人册子的事,其实夫人的东西都是另外收起来的,册子也还在,是唐管家想……”
薛昭却接道:“唐管事想私吞额娘的东西,才对赖嬷嬷谎称东西弄混的,是不是?”
罗六有些茫然,唐管家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着吞府里的东西。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薛昭的用意,忙应承着点头:“正是如此,唐管家想私吞夫人的东西,才说自己把东西弄混的。”
唐管家听得额头青筋都跳出来,夫人的药他是动过手脚,但是这事是薛昭有心要污蔑他!
唐管家怒斥:“罗六,你狗胆子可够大的!”
他又向薛昭道:“大姑娘,您这样歪曲事实,我从来没想过私吞府里的东西,您可要讲道理!”
薛昭点点头道:“和讲道理的人自然要讲道理,唐管事连人德都不讲了,我又能说什么呢?额娘的东西你敢收起来给李姨娘,还对嬷嬷说找不到了,要不是我看着,是不是额娘私库的东西你都想吞了?讨好人也不是这样讨好的,你要是不惹恼我,我怎么会不和你讲道理呢?”
“便是我和你讲道理,你觉得你能讨得着好吗?勾结姨娘陷害主母,就够你死好几次了。”
唐管家听了这番话,脸色苍白,薛昭说得很对,光是陷害主母这一条,他就该死了,再加上私吞府中的东西,几条命都不够他花的。
他不甘地说:“大姑娘就算要定我的罪,那也要通过老爷,我是整个薛家的管家,可不能凭大姑娘一句话就论了罪,如此冤屈,我是不会认的!”
谁管他认不认。
薛昭淡淡说道:“韩护院,唐管事勾结姨娘陷害主母,又监守自盗,品行低劣。你现在就绑了他,打断他的腿,什么都不准要,给我扔出去!”
韩十六应了是就动手去绑唐管家,唐管家拳打脚踢,不住地喊着放手,旁又来一个护院,两人三两下揪住唐管家抬了出去,罗六见这架势,吓得不住在地上发抖。
薛昭看向罗六,问他:“你想不想活命?”
罗六十分惧怕,脸色苍白如纸:“大,大姑娘,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您可不能杀我。”
“我不杀你。”薛昭倒是对他笑了笑,又道:“你把主使的人说出来了,算是有功,我不仅饶你不死,还包你二十两银子让你离开薛家。但你也看到唐管事的下场了,我可以保证,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必定比他的下场惨烈百倍。”
罗六急忙磕头:“这是自然,大姑娘说什么,我肯定照做。”
薛昭笑了笑:“这样最好。你只管把和我说的话和老爷重复一遍就行了,我会找人帮你作证的。”
她叫赖家的进来,让她带罗六和佳人去找阿玛,把唐管家和李姨娘的事说清楚,这下有两个人证在,可谓是证据确凿了。
赖家的应诺去了。
薛鼎臣正在书房里抄心经,正抄完一卷,拾忆前来敲门:“老爷,赖妈妈要见您。”
薛鼎臣一听是赖妈妈,忙让拾忆请进来。
赖家的进来,身后却还跟着一个小厮一个丫鬟。
赖家的行了礼道:“老爷万安,奴婢是来向您说明一事的,此事事关夫人,还请老爷听我细说。”
薛鼎臣道:“赖妈妈有话直说便是,可是绥君的郎中有问题?”
赖家的摇头道:
“不是如此,今儿大姑娘去回事处帮夫人清点东西,那唐管家非说夫人的东西已经和府上的弄混了,不愿给大姑娘。许是看着大姑娘失恃,才这样轻慢大姑娘,大姑娘正无奈气急,旁正有一个罗六来同大姑娘说话,说他知道唐管家一些事,要告诉大姑娘。”
罗六连忙跪下道:“老爷,奴才就是罗六。”
薛鼎臣听到唐管家轻慢常仪,已经有些气怒了,绥君才病多久,这些管事就敢欺负常仪,当他是死的不成?还敢藏绥君的东西不给常仪。
他压下怒火,问罗六:“你和常仪说了什么?”
罗六忙道:“夫人病了这些日子,罗六实在是心中惶恐不安,私以为夫人病得实在不寻常。奴才曾看到过李姨娘身边的丫鬟佳人来找唐管家,给唐管家一些东西,要他加到夫人的药中去,奴才管夫人的药,后来才知道那东西竟然是大黄!李姨娘竟然一直和唐管家密谋着,要害夫人性命……”
“夫人病后,奴才一直觉得心中有愧,这事若是不说,奴才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今儿大姑娘来,奴才才斗胆禀了大姑娘,大姑娘原来也知道此事,却不想还有唐管家勾结其中,还请老爷明察,还夫人一个公道。”
佳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