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洛亦寒受了惊,拼命挣扎起来。
可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而洛亦峰的力气却似无穷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他心中一阵恶心,想去咬他,但下巴被洛亦峰卡得死紧。
正羞愤欲死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还不是一个人,那脚步声重而沉稳。
洛亦寒使劲扭头,想向来人寻求帮助,洛亦峰却一把撕开了他的衬衫,把头埋了上去。
洛亦寒惊得整个人向后倒去,人直接从吧台高脚椅,跌倒在地板上。
他仰面倒地,这才看见整个房间站满了人,全是一身黑衣的保镖。
为首的人,正是洛亦峰的心腹李闯。
李闯望着地上狼狈的洛亦寒,慢悠悠地向洛亦峰开口汇报。
“峰哥,刚刚收到消息,洛老爷,二夫人,大少奶奶,还有二少爷,所乘坐的私人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坠机了,飞机发生了爆炸,无一人生还。”
…………
吴所谓到了沈阳,谢过大货车司机,就在马路上拦了一辆三轮车,准备去火车站附近找一辆黑车。
身份证虽然在手里,但是他不敢用,自然不敢买火车票。
沈阳到黑龙江不过六个小时车程,他钱包里有几千块钱,应该够了。
他计划着到了黑龙江,直接去毛公山。
洛府老太爷葬在毛公山,贺山在那守灵,只要找到贺山,就有办法了。
能跟在老太爷身边南征北战的心腹,一定不是普通人。
哪料到三轮车还没到火车站,小义就嚎哭起来。
吴所谓以为他是饿的,轻声哄他。
“一会儿就给你买吃的。”
但这孩子哭个没完没了,吴所谓心里烦躁,一直也没怎么搭理他。
把他抱起来,才发现小义全身滚烫 ,竟然是发了高烧。
吴所谓真想把他扔下,这纯粹就是个累赘。
但想想终究是因为有小义,小四才会放他走,小义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恩将仇报,终究是不对的。
没办法,只能让三轮车夫,把他送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诊所。
想着买点退烧药就走,诊所医生听诊后却说。
“这孩子是肺炎,还是去大医院拍个片子吧,最好住院治疗,孩子太小,有危险的。”
“医生,能在你这输液吗?我这一个人来外地,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大医院我去不起。”
医生见他一个女人抱个孩子,也是没办法。
“算了,那你别去大医院了,去了就得拍CT,验血,我直接输液吧。”
“得输几天呐?”
“至少七天。”
吴所谓只能暂时留在了沈阳。
白天在诊所输液,晚上在附近找个破旧的小旅店住下。
那小旅店破烂不堪的,房间又小又臭。
唯一的好处是便宜,十五块钱一宿,还不用登记身份证。
这几天,对于吴所谓来说真是太煎熬了。
小义白天输液特别不听话,得一直抱着。
一日三餐不是买两碗小米粥,就是买两个大包子对付。
他们俩都是差点被活埋的人,虽然吴所谓把长头发用指头梳了梳,但几天都没洗过脸,换过衣服了,身上一股臭汗味,别人见到他俩都直捂鼻子。
头一晚,吴所谓疲惫不堪,回了小旅店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晚上,小义睡着了,吴所谓躺在破旧脏污的床单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洛亦寒,想得直哭,等天亮时眼睛都是肿的。
“大白杨,我好想你啊!”
…………
洛亦寒躺在地上,听清了李闯说的每一个字,但他又像是没听明白。
父亲,母亲,大嫂,还有自己,都死了?
他挪动手臂想站起来,身上却像麻痹了一般,完全动不了。
思绪逐渐涣散,他不甘心地瞪大眼睛,但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渐渐失去了知觉。
李闯走过来想搀他起来,洛亦峰却一把推开他。
洛亦寒身上的衬衫被扯开了,袒露着胸口与腰肢,洛亦峰不满地怒视李闯。
李闯赶紧退到一边,顺势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真是糊涂,怎么敢看老大心心念念之人。
“一切都没有纰漏吧?”
“峰哥放心,所有新闻都压下来了,洛氏掌门人暴亡,政府担心引起股市大乱,配合着一周后再见报。”
“好好盯着老头子的律师,明天遗嘱公布时不能有意外。”
洛亦峰把洛亦寒的衬衫拉好,摇摇晃晃地抱起他,望了一会儿那张俊美而苍白的脸,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