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流觞长老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是被炸的耳朵幻听了。
华百千十分耐心,又道:“一百两。”
流觞长老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音量又加大了几分,连罚单都忘记拿了。
“一百两,这个破茅草屋值钱?值一百两吗?”
华百千扶额,指了指一地的狼籍碎片,将罚单摆到流觞长老的面前。
上面写着两条,华百千读了出来,“茅草屋一两银子,可所用丹炉是一百两银子,我师父说,您也不容易,所以这零头便免了。”
流觞长老默不作声地将罚单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老样子,丹药抵债。”
华百千恭敬伸出双手。
流觞长老将自己灰扑扑的外袍脱下,递给华百千。
楼遥君摸了摸手里的瓷瓶,突然感觉自己幸运极了。
要是再晚来一步,这丹药估计就够不到了。
……
膳堂内,
轰隆一声爆炸,
郑阁勺子没拿稳,掉到了汤碗里,溅了一脸。
恰好碰到了来膳堂大吃一顿的萧昀安。
萧昀安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流觞长老又炸炉了。”
郑阁点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身拿出羊皮卷搜索。
说是膳堂,但来的人并不多。
一些人早已经辟谷,他们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就好比宋辰生,和岳安,这二人便把时间总在这了。
萧昀安算是另类了,长了个饕餮的胃。
打的饭比郑阁饿了一天吃的还多。
饭点的时候,人来的便齐了。
午巳阿贵是跟着宁安过来的。
宁安也不必吃饭,但是早就养成了按时吃饭的习惯,也就没改过。
恰好跟楼遥君碰了个照面,都聚到一块了。
萧昀安吃的风卷残云,腮帮子鼓鼓的,见到宁安也只能起身行礼,“见过宁安师伯。”
宁安点头,便去打饭了。
楼遥君将手里的小瓷瓶给了郑阁,“活血化瘀的丹药,吃了对身体好,晚上咱们一块喝茶。”
楼遥君所说的茶并不是普通的茶,而是空间里的灵泉水。
对身体有好处,喝就是了,管够!
郑阁扒拉了两口饭,“不愧是我师父,心里还是有我的!”
“行了,吃你的饭吧。”
事情并不会像想象的那般顺利,无论睡觉,修炼,还是吃饭……
宁安打完饭回来便坐到了楼遥君身侧。
便成了楼遥君左边是郑阁,右边是宁安,正对面是午巳,两个斜对面是萧昀安和阿贵。
宁安那一身大码的宽袍并不适合吃饭时来穿,自己在帷帽里捣鼓两下,再伸手时,手腕上多了绷带缠绕,手上也带了皮质的手套。
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熟练的很。
宁安并不像是好好吃饭的,倒像是来照顾孩子的。
筷子夹地菜都给了楼遥君,对面午巳无语望天。
阿贵更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突然就不那么想把师父当成阿娘了,太可怕了,这哪里是照顾孩子,是喂猪啊!
“请问,您是宁安师伯吗?”
一个少女穿着月白色的弟子服,眸若秋水,杏眼微弯,乍一看,竟然与宁安少女时期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宁安淡淡应了声,“嗯,何事?”
“弟子见过宁安师伯。”少女行了个大礼,神色中带着几分雀跃。
“弟子名叫若黎,是外门弟子,之前就听说宁安师伯修为高深莫测,不知师伯能否给若黎指点几句。”
少女双手交叠,指尖捏着指尖,可见紧张万分,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若黎心脏的跳动声。
宁安深深看了少女的眼睛好一会,并没有拒绝,“若是有空,你来找我即可。”
“哦,好!多谢师伯。”
若黎目的达成,便不再逗留,很快便离开了。
午巳和阿贵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郑阁从小便是在别人的勾心斗角中度过。
怎么看若黎都有些别扭。
楼遥君亦是如此。
她不解地看向宁安。
宁安也回看着她。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答应她对吗?”
宁安没有等楼遥君的回答,自顾自的解释道。
“外门弟子资质不同内门那般宽裕,因此,很多人用尽办法也要混个内门弟子的头衔,在这其中做个手脚,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不出奇了,若黎本性不坏,就是心机太重,靠着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她兴许会觉得我会宽待她,给她一些机缘。”
“我能给她的也只不过是一些见解,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