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要自行打破经脉。”宁安惨白着脸,但眼底坚定不移。
“鬼青”
“你疯了吗?万一失败,你便死了,师妹,你听话,师兄可以带你出去的,到时候定然饶不了鬼青。”彼时仲渊还刚被鬼青抓来不久。
毛头小子一个,年轻气盛,口出狂言。
“师兄!”宁安扶住仲渊手腕,“不可能的,长老和师父他们都死了!你还看不清现实吗?”
她眼中含泪,隐忍,她已经从幻想中脱离,接受了现实的残酷。
宁安掩面痛哭,“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万一成功了,这便是能为师父他们报仇的机会。”
就算师兄不愿帮我,我也会这么做……
……
“我就说吧,成了!足足三十六条经脉,每打通一条,便离成功更一步!”
……
“师妹,对不起。”
仲渊亲手将宁安困在石门之内,只要宁安不出来,便不会有危险……
……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宁安长叹一口气,到底放下了。
离大殿还有一段路,这条路却走得极其漫长,回溯一帧帧的画面,在模糊的记忆里变得清晰可见,无人知晓她的痛楚。
如今就要苦尽甘来,可却是故人已去。
……
仲渊的尸身被尘月收入了一个特制的长形木匣中,说是木匣,实际上是个棺材,运用了空间秘术压缩才显得像个木匣子。
尘月盘腿坐在御花园的荷塘边。
身侧是木匣。
也就这才能听到流水声,躁动的心情也才能平复下来。
郑阁赏了宫女两锭银子打听来尘月长老在御花园,四个人很是识趣的没跟上去,都坐在御花园的墙头,重点,背对着御花园偷听。
结果,
“哎呦!”
……
……
三声哎呦以及一声我艹相继出声。
再看墙头,没有,看地下,四个人皆躺倒在地。
“呸呸呸。”楼遥君起身,吐了口吃了一嘴的土。
紧接着就听到了宁安若有若无传来的声音。
“偷听可不好,要是想听便进来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四个人从来不走正门,顺着墙头爬了进来。
便看到尘月长老抱着木匣子,抱着宁安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师妹啊!”
隔了八丈远就能听到尘月长老嗷嗷哭喊声,以及宁安无奈劝解。
“师兄,我回来了,你可别哭了。”
宁安被抱住了腿,动弹不得;收也不是,踹也不是。
好在四个人来得及时,尘月为了守住自己那丝毫不存在的颜面,终于松开了手。
宁安也默默收回腿,还偷偷远离尘月几步。
相比之下,竟然显得楼遥君四人更人畜无害些。
午巳阿贵,当然,也就是宁安现在正式收的关门弟子很自觉的站在宁安身后乖乖等待。
曾经那位成熟,有点不太稳重,内敛且阴郁的午巳如今成为了乖宝宝。
阿贵本来就是乖宝宝。
楼遥君觉得自己给他们的标签不错,都是乖宝宝。
回头看了眼郑阁,总感觉徒儿贱嗖嗖的。
但是又想了想,她跟郑阁也是半斤八两,旁人怎么能比的了她,当前,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弱鸡。
果然还是老爹好,老爹督促她修炼,再看如今自己这懒散态度,令人堪忧……
……
宁安回头看了眼新手的弟子,还算像个样子。
她努了努嘴,瞥向尘月的方向,开口道:“叫师伯。”
午巳,阿贵躬身行礼,齐声喊道。
“晚辈见过师伯。”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回想前不久,尘月长老还掐着人脖子大喊邪物要灭了人家,可如今却成了长辈,哎呦不行了,他得缓一会。
“师妹,这……”尘月还想再问些什么。
宁安意会,解释道:“师兄也应该察觉到我已经不算是一个正经修士了。”
尘月:抱歉,刚才哭得太认真,没感觉到。
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师妹周身灵气全无,但是却又凝聚了不同的力量,比灵气还要捉摸不透。
“这也算是个大机缘,我探这二人脉搏,应当也是被鬼青所胁迫,便想收徒,将我这百年心得教于他们。”
尘月点点头,也算是了解了。
“那师妹何时回星斗门?”
宁安倒是没急着回答,回头看了两个弟子一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