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多出一抹红色光晕,照亮了半边天。
皇宫外的马车已经是稀少了许多,留下来的都是皇帝身边可靠之人。
一堆残尸中藏着一个手拿长剑的活人。
那是安国侯。
他心中气恼,心道这些人真是群废物,把他当成猴子耍。
自己的所有亲兵已经死了大半,至于那些缴械投降者,一律按照叛国处置,总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只能躲在这,伺机而动。
楼遥君和郑阁恰好路过。
也不是有意为之,毕竟就这么一条路。
刚走过时,楼遥君便发现了不对劲,毕竟修炼之人的五感比常人要强上些许。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孩躲在尸体堆旁比划手势。
楼遥君这边挤眉弄眼:这里面有人!
郑阁表示没看懂:师父你说啥?
楼遥君做了个口形:“里面有人!”
郑阁点头,这回听懂了,那怎么办?
这一点也不用担心且看楼遥君如何。
一个小娃娃并不重,另外加上一个少年在小小的尸体堆上面,蹦啊蹦啊蹦~
这下可就完蛋了。
安国侯本就觉得上面尸体太重,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更是差点要归西,杀人的事两个人不做,但是把人送出去让别人杀,这事可行啊!
半刻钟后,楼遥君,郑阁挥挥手向一群侍卫告别,仔细看,侍卫押送着精神恍惚的被人剥去了盔甲只剩下染了血的白色里衣的安国侯。
“拜拜。”
“拜拜。”
……
干什么去?去见皇上领赏啊!
深藏功与名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皇宫。
一路畅通无阻,毕竟皇宫侍卫都混了个眼熟,再加上皇上他老人家从来没有为难,反而是纵容二人就更无人敢拦住他们了。
出来的时候,门口的马车走了大半,显得有些萧条了。
郑阁一眼就注意到了两个站在原地等待的人。
他挥手喊道:“午大哥,阿贵!”
阿贵刚睡醒,睡眼惺忪的模样居然让楼遥君get到一丢丢的可爱。
午巳见到两个人全须全尾,也是松了口气。
“你们无事便好,里面如何了?”
“害!这事说来话长,边走边讲吧。”郑阁一把揽住午巳的肩膀,两个人比亲兄弟还亲。
楼遥君道:“男人,真是没良心,有了兄弟就忘了师父。”她又抬头看了眼因为没睡醒还在发呆的阿贵,“还忘了弟弟。”
阿贵:我就不必了……
……
天色亮了,鸡打鸣了,炊烟升起来了。
某个小巷子里。
四个人整整齐齐站成一排。
看着面前无比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黑漆大门。
门还是那个门,只不过变得老旧了。
“想必仲渊原先是用自己灵力孕养这一个宅子,如今他死了,这里便恢复了原来面貌。”楼遥君手扶着黑漆大门,轻轻推开。
门发出了吱呀响声,听了牙酸。
阿贵没来过这里,显得有些拘谨害怕,躲在哥哥身后,午巳护着他,郑阁自认为自己学有所成护在午巳身前。
楼遥君知道郑阁的半吊子也护在他身前,便形成了一种楼遥君在前,其他人跟个小鸡仔似的跟在身后。
院中积累了陈年的灰尘,阳光斜照下,可以看清细小的灰尘颗粒,四个人拧眉捂住了口鼻。
原因无他,有点脏。
残破的瓦片,满是青苔的墙壁,这栋老宅子弥漫着岁月的味道,早就不见数日前的温馨。
其余人未曾切实接触过,并没有什么感觉,楼遥君心底却是空落落的。
轻车熟路来到正房,扣动了机关。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开了一半门就卡住了,好在几个人都不胖,侧身还是可以钻进去。
地底下温度还要低一些,开口处时不时传来阵阵凉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趴着。
“徒儿啊~”楼遥君声音带着颤唤了一声。
“啊?师,师父你咋了?”郑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没啥事,你搀着点师父,我腿软。”
郑阁:……其实我也腿软……
午巳看着一个德行的师徒二人无奈摇头。
回头再看自己亲弟弟,不错,老老实实,一点不怕。
阿贵的确不怕,就是有些认生,过于拘谨了。
午巳身为四个人之中最年长的一位,让他自己都产生了一种我是他们的老父亲的感觉。
他一手提溜起楼遥君,做起了人形代步车,还主